至此，墨笛算是徹底領教了什麼叫做口蜜腹劍，蛇蠍心腸。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被榮旗暖演繹的淋漓盡致。
在榮旗暖的口中，墨笛倒成了竊賊，盜物偷人的，無惡不作。
不過也幸好由於她對墨笛的強烈不滿，導致榮旗暖說漏了嘴，原來她真的不知道小北的地址。
不知怎麼，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墨笛竟生出幾分失落，畢竟與離開這座傷心地相比，答應林凱提出陪他過夜的條件，更令墨笛難以接受。
榮旗暖的汙言穢語還在繼續，墨笛充耳不聞，直到她提到墨笛父母的車禍，才算是真的把她點燃了。
“嗬嗬，我就是偷人了怎麼樣，那也要江程煜讓我偷啊！”
墨笛此時模仿著電視劇了小三說話時的強調，趾高氣揚的搖頭晃腦，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如果是不知情的，沒準兒真會有路人衝上去給她一巴掌呢。
榮旗暖被墨笛差點氣到哮喘，她不明白為什麼程煜會喜歡如此粗鄙的女人。
她不好嗎？不夠溫柔嗎？
墨笛有的，她榮旗暖都有，墨笛沒有的家世學識，她也應有盡有，可結果呢，如果不是她及時出手，恐怕連這場酒吧裏的談判都等不到，兩人就要雙宿雙飛去了。
榮旗暖緊緊攥拳，死死的瞪著墨笛，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深邃的眸子中一般。
忽地，她的視線繞過墨笛，瞥見正在窗外打電話的楚昊。
根據沐晨的彙報，師兄最近可是沒少往墨笛那邊跑啊。
難道說，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結合第二人格的記憶，榮旗暖不禁羞紅了臉。
嗬嗬，虧得師兄還跟自己裝糊塗呢，他倆早在大學的時候，不就有過一段沉淪嗎？
那時的瘋狂，至今記憶猶新。
雖然不清楚第二人格是從哪學來的技巧，不過現在那些動作姿勢可都納入了榮旗暖的記憶中。
榮旗暖像是抓住了最後的尊嚴，她仰起的下巴，好似冰錐一般直指墨笛。
“哈哈，墨笛啊墨笛，楚昊是我師兄的事，我壓根也沒打算瞞住你，不過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下作，在得知師兄是救梁姨的唯一希望後，竟打起了他的主意，你以為這樣就能拿捏住程煜，對你回心轉意嗎？”
墨笛覺得她很無聊，捕風捉影的有意思麼？
就在她正要轉身去找楚昊離開的時候，榮旗暖忽地一把掰過墨笛的肩膀，站在她的身後，迫使墨笛看向楚昊，緊接著似蛇一般纏上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
“墨笛，你可千萬不要對我師兄產生不必要的幻想，他除了是我鉗製程煜的一把利刃外，更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所以你應該清楚我在他心裏的位置了吧，咯咯咯……”
榮旗暖的笑聲打進墨笛的耳中，傳進她的心底，就像傳入空曠的無底洞般，單曲循環，不停往複。
沒錯，楚昊研製的新藥，能夠強烈抑製梁永蘭的癌細胞。
單就這一點來說，一旦江程煜接受了楚昊的幫助，那就間接等於欠了榮旗暖一個很大的人情。
墨笛原本以為憑著楚昊對自己的好感，那份人情她也可以厚著臉皮向楚昊討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