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笛像是被抽空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帶著榮旗暖來到曾經是江程煜,現在是自己的辦公室裏。
一縷正午的陽光灑進來,照的整間屋子都暖洋洋的,可此此時的墨笛就像是掉進了冰窟一般,渾身冰冷僵硬。
看著墨笛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榮旗暖的扭曲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就是喜歡看到墨笛無計可施,痛不欲生的樣子,如今得償所願了,自然要好好欣賞一番了。
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讓自己討厭的人百般痛楚來的更讓人心理痛快的了。
這一點,鄭憲明也是深有同感,不過很可惜,此時鄭憲明沒有在這裏,錯過了這樣精彩的一幕。
墨笛帶著榮旗暖進來的時候,江程爍已經等在辦公室裏了。
“怎麼回事?”江程爍像往常一樣跟墨笛說話,一雙狐狸眼一如既往的閃爍著精光。
此時榮旗暖在墨笛的身後,而江程爍又站在墨笛對麵的位置上,墨笛借機向江程爍眨了眨眼睛。
江程爍看見榮旗暖跟著墨笛一同進來的,以他的聰明腦瓜已經猜到了一般事情的真相,加上這段時間榮旗暖的所作所為,就算沒有墨笛的暗示,江程爍也知道該怎麼做。
“時間緊迫,事後我在跟你解釋,你先幫我準備一份轉讓合同。”墨笛對江程爍急速說道。
確實是時間緊迫,再耽擱下去,食堂裏的那些員工就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問題了。
榮旗暖很高興墨笛這般識趣,自己沒費多少功夫就達到了目的。
不知道該說墨笛傻好呢?還是爛好心好呢?
像墨笛這樣假惺惺的自以為是救世主的蠢貨,活該被道德綁架的無法脫身,以致於一敗塗地。
不過也要感謝有這些上趕著想要自我犧牲隻為成全別人的傻帽,榮旗暖一點都不同情像墨笛這類人幾近弱智的做法。
江程爍見墨笛行色焦急,便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出去幹活了。
墨笛在心裏默默的祈禱,他現在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江程爍能夠看懂自己的暗示上麵了。
不知道這個平時吊兒郎當慣了的少爺,是否會願意配合自己演這出戲呢?
墨笛在堵,幾近是一場世紀豪賭,而且還是將賭注加注在別人身上,自己無法左右分毫。
更悲哀的是,這場豪賭,墨笛從始至終都沒有話語權,參不參與更是由不得她。
“坐吧,馬上就好。”墨笛有氣無力的招呼了一聲榮旗暖。
榮旗暖一邊欣賞著墨笛的慘態,又被第二人格左右不遺餘力的打擊墨笛。
“不勞你操心,這裏的主人即將更替成了我,我想怎樣,自然隨便,你已是強弩之末,就不用在虛張聲勢的彰顯你主人家的地位了。”榮旗暖的話不可謂不毒辣。
墨笛像是沒事人一樣,兀自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裏,並沒有被榮旗暖的話打擊到。
確實,不管榮旗暖說再難聽的話,都比不上在員工食堂裏做出來的事情惡劣。
墨笛現在的腦中隻想著兩件事。
一是江程爍是否能夠領悟她的意思。
二是夏茗琪出去這麼長時間了,按理說她應該回來了啊,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墨笛三下牽扯著精力,又有榮旗暖時不時的言語刺激著她,這讓她有種無力感,這個時候她居然莫名的依賴江程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