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越說越氣氛:“虧得那日少爺還不顧大家的勸阻,衝到火海將你解救出來,當時的火勢多麼凶猛啊,少爺為了救你差點也搭上了一條命。要是少爺當時知道是你縱火,還不如直接讓你被燒死!”
墨笛心中並沒有因為李姐的咒罵而起一丁點的漣漪,停留片刻。
“什麼?!”墨笛回過神來:“你剛剛說是江程煜救了我?怎麼會是他?明明是林凱救了我啊!”
李姐一付“裝什麼裝”的表情,不屑的看著墨笛,目光突然瞥見江程煜,急忙提高音量,掐著腰。
“又趁機偷懶!我看你是不想吃晚飯了!”
墨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低頭幹活。
李姐知道江程煜在暗中觀察,唯恐自己失職,沒有起到教訓墨笛的作用,趕緊著急表現立功。
“喏,這個就是你的晚飯。”李姐朝著墨笛清洗地毯的髒水盆裏丟了個饅頭,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墨笛半跪的膝蓋……
墨笛依舊保持著半跪的姿勢,並沒有被突如其來砸到盆中的饅頭嚇到。
這讓李姐十分羞惱,她有意無意瞄向江程煜,觀察他的臉色似乎並沒有特別欣賞。
原本李姐盤算著其他折磨墨笛的方法,但見少爺對她羞辱墨笛的方式並沒有什麼反應,回想起他們二人從前歡快的時光。
“果真是見麵三分情啊,我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別把事情做絕了,免得不好收場。”李姐在江家幹了十年,自然懂得許多。
待墨笛清洗完地毯已近淩晨,咽喉的創傷還沒有來得及恢複,由於長時間跪在地上,腰更是直不起來,走起路來活像個羅鍋。
墨笛苦笑:“還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不知道江程煜會不會頒發個什麼最佳家奴獎給我。”
墨笛就是這樣一個越是被逼到絕境,越能苦中作樂的人,不然早在前三年,就被現實逼瘋了,她就像是一顆堅韌的草,任人踩在腳下後,也能再次倔強的伸展、重生。
剛睡下沒一會兒,又被李姐敲醒。
“你別怪我狠心,我們幹活的真是每天這個點就得起床準備了。”
墨笛點點頭,順從地穿好衣服,跟著李姐下樓。
到了廚房,李姐開始安排一天的工作:“昨天火災現場也打掃得差不多了,從今天開始回到正軌,你的工作就是別墅內平時的日常工作,就先從廚房開始。”
墨笛跟著李姐,白案紅案忙活個遍,製作出各式各樣的早點。
“如今這別墅裏雖說就剩我們三個,不過你還是得習慣做出所有人的飯,不然等大家都回來,你就招呼不過來了。”
李姐口中解釋的道貌盎然,實則還是變著法兒的折騰墨笛,再加上她長期負責客房,這回冷不丁受到少爺的重視,一時間還真摸不準少爺的口味,幹脆所有樣式的早點做了個遍。
“嗯……”墨笛回應。
李姐勾起嘴角,眼見墨笛如此順利的適應家奴的身份,十分滿意。
天擦亮,李姐拽了拽衣角,履平上衣,鏡前整理好自己,上樓叫江程煜起床用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