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提到墨笛,就令江程煜失去理智,頭疼不已。
“少爺,要說小姐放火,那她的目的是什麼呢?”老管家熟悉江程煜的性格,也不急躁,慢慢引導。
“還不是為了燒死我!”複又補充一句:“她和林凱早有預謀!”
出事那天,林凱出現在醫院,墨笛還以為是他救了自己,這件事一直令江程煜耿耿於懷。
“哦?如果真是這樣,小姐明知道您沒在房間,為何要提前動手,甚至冒險燒死自己?”
“……”江程煜語塞,仍舊不信任墨笛:”阿東說那晚看見她偷偷出門!”
這時候的江程煜就像個孩子,倔強的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又或者說,為了找個更恨她的理由,本質上他情願就是墨笛縱火。
對於主家的許多決定,都是不容置喙的,可一旦危及性命,老管家是絕對不能夠置之不理的。
“少爺,從始至終,唯有阿東一人的證詞,口說無憑,而且,您不覺得在這件事上,阿東說得有點多了嗎?”
江程煜仔細回憶著那天的場景:阿東值夜、他令阿東取瓶紅酒上來、隨即他被孟麗叫回公司、別墅失火,墨笛深陷火海……
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唯獨漏掉了一些細節,江程煜隱隱也感到不對。
就算江程煜願意讓墨笛頂缸,也絕對不是已這種方式,被人設局看戲,他絕對不能容忍!
“紅酒!”
江程煜倏然想到一個一直被他忽略的細節。
“我讓阿東挑一瓶紅酒送上來,挑好後他卻交給了廚房送到房間,沒有親自送上去,這個期間他在做什麼?”
如果墨笛有嫌疑,那同樣沒有任何證人,卻一口咬住墨笛的阿東也有嫌疑。
老管家任務完成,眯縫著眼睛聆聽,時不時的給出一點建議,主仆二人齊心商議到淩晨。
一早江程煜就通知下去,讓仆人們都回來上班。
聽到這個消息阿東有些不安,又不敢不回別墅,那樣就更令人懷疑了。
縱火後阿東怕江程煜懷疑自己,一直沒敢聯係江懷民,硬著頭皮回來後,發現一切如常,偶爾還能打探到一些少爺的商業計劃。
一想到將這一切告知江懷民,又能得到一筆不少的報酬,阿東不禁一陣竊喜。
阿東很是謹慎,一直等到休班,離開別墅後方才聯係江懷民。
“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直到那一頭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之後便是令人煩躁的英文播報,阿東氣急敗壞掛斷,回來後第一次嚐試聯係江懷民已失敗告終。
“應該在忙。”阿東一邊安慰自己,複又發狠道:“晾他也不敢不接我的電話!”
五年前,阿東徘徊在賭場門口,遲遲不肯離開。
“媽蛋,又輸了!”
剛到手的薪水還沒捂熱乎,就全貢獻給賭場了,阿東啐了一口:“老子就是點背,有賭未為輸,等我翻身那天,買了你的賭場!”
門口保安瞄了一眼,賭徒灰頭喪臉的都一個德行,見怪不怪的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