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觸及到她的指尖,他立即安靜下來,像個做惡夢的孩子,重新感受到周圍熟悉安全的環境,複又沉沉的睡下。
一旁的墨笛卻是五味雜陳,複雜不已。
從他還保存著二人的合照中,她早已得知江程煜還沒有真正放下這段感情,現在他在自己的夢中再一次證實這個觀點,可墨笛卻沒有一絲欣喜。
她清楚他們之間有一道巨大的鴻溝無法跨越,這個阻礙,於她是小北的下落,而於他則是江懷安的離世。
那日晚餐的反轉,使墨笛第一次深刻的認識到,一天不解開江程煜對於父親離世的心結,他們兩個就無法真正的複合。
更何況孟麗總會適時的提醒,當務之急,墨笛需要向江程煜證實自己的清白,這才是兩全的計策。
正在墨笛在為如何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兒頭疼不已之時,孟麗獨有的高跟鞋聲從遠處傳來。
孟麗送江程煜到醫院後,公司便有急事等她回去處理,她心裏清楚,江程煜不在,自己就要扛起公司大小決策,否則等他醒來定是要責怪自己的。
帶著陣陣不舍,孟麗不得已離開醫院,與此同時,由於江程煜身為南城醫院大股東,院方緊急聯絡江氏別墅,通知老管家派人過來伺候。
忙完公司事務,孟麗火急火燎的趕回醫院,推門進來就看到墨笛正坐在他的床頭。
她的手竟然還被江程煜緊緊攥在手裏,頓時醋意大發,衝上去一把拽住墨笛的纖纖皓腕,揚手甩向一邊,將她狠狠擠到身後。
“還不是因為你才把他害成這副模樣,你還好意思過來?”
麵對孟麗的質問,墨笛不置可否。
她的沉默,更加換來孟麗的惱怒,叫囂著將墨笛推出病房,似乎仍不解恨,複又狠狠的摔門。
門口前的墨笛沒有反抗,病房內江程煜的表白早已令她不知所措,她正在發愁一會兒他醒來,二人的尷尬場景。
被孟麗這樣一鬧,她反而解脫了。
像是自己珍愛的至寶被人奪走,病床上的江程煜輾轉反側,迷離間睜開雙眼。
“江總,您可算是醒了?”
闖入眼簾的是孟麗的一臉焦急,環顧周圍環境,聯想到自己在辦公室內突感不適,江程煜大致分析出八九分情況。
“我昏迷多久了?”
“將近一天,可真是急壞我了。”孟麗眼底泛著淚光,撒著嬌道。
望著孟麗的黑眼圈,認識到她照顧了自己一天一夜,江程煜很是感激。
可是不知為何,自己在夢中卻迷糊的感到墨笛一直在他身邊,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失落。
“公司……”
江程煜從病床上坐起來,孟麗忙上前攙扶。
“公司一切安好,他們隨時都會向我彙報,您就安心養病,不要再操心公司的事情了。”
“嗯,最重要的是江氏那邊沒有起疑吧?”
“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計劃進行,江氏現在忙著收購,暫時不會懷疑到我們。”
江程煜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嗓子發澀,餘光掃過床頭旁的水杯,孟麗便將水杯遞上來,十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