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琪則是一臉困惑,嘟囔著:“這都哪跟哪啊,我怎麼就成小江總了,誒,我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羞羞的夢。”
一抹緋紅竄上臉,墨笛眉眼低垂,不敢出聲。
“咦,指定是被我說中了,姐,你平時那麼清純,沒想到卻會這樣。”
夏茗琪說著便一臉嫌棄的蹭了蹭手,好似搖晃到什麼不潔之物。
墨笛則是一臉黑線,也不多做解釋。
半晌,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得閑過來看我?”
“我也是路過而已,想你也是無聊的發慌,就過來看看,誰想到你都已經無聊到做夢了,哎……”
夏茗琪一臉小大人似的感歎著,看似是發自內心的惋惜。
不願與她爭辯,延續那日的八卦心態,兩個女孩複又調笑不已。
一連幾日,墨笛白天有著夏茗琪的陪伴作樂,夜晚守著江程煜的文件鑽研,日子過得倒也有滋有味。
是夜,在江程煜的“監視”下,墨笛又開始處理起如山的文件,她心下犯著嘀咕:“江程煜這是積攢了幾年的文件,一股腦的全都拋給了我?”
不過幸得她是發自內心的向往工作,忙得亦是樂不思蜀。
有了那日江程煜的特意叮囑,墨笛遇到不能理解的問題便再也不敢隱瞞,不過自己能夠處理的,她是盡量靠著自己的想法,輕易不請教於她。
江程煜似乎很是享受被墨笛詢問的過程,每晚都留宿在醫院,在她的枕頭上淺眠。
睡醒過後,江程煜微微睜眼,他知道如若繼續這樣下去,他定會沉迷如此,無法自拔,他不能再給自己任何借口留宿於此。
目光轉向牆角,那個女人依舊恬靜如花,二人像這樣不爭不吵的日子很是難得。
這一晚,墨笛研讀的很是費力,是連續幾日來最為複雜的法律程序,她微微蹙起的眉頭一直沒能舒展開來。
江程煜悄然離開,待他回來時,手裏提著她最愛的夜宵——黃魚羹。
“喏。”
感到眼前有東西晃動,墨笛順勢接了過來,不等打開,一股鮮香的魚羹味道撲麵襲來。
“這是?”
墨笛未曾料到自己這點小小的愛好,他仍舊記得,心中微暖。
江程煜卻不顧她的吃驚,闊步上床,翻身背對著墨笛躺下,不再搭理她……
難得江程煜在醫院休息了一整晚,更為難得的是他與墨笛這一整晚的相安無事,甚至由於那碗黃魚羹,二人的關係似乎才正有回轉的餘地。
早在天擦亮,墨笛就已完成任務,她打著哈欠,拍打著酸痛的腰:“都好了,你要不要過目?”
她不確定江程煜是否熟睡,問得聲音細如蚊蠅,見他闔著眼,呼吸均勻,沒有回應,想著他應該是睡著了。
一向高度警惕的他,難得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安然入睡。
雙手支撐起身體起來,盤坐一晚的腿倏然發麻,一個不穩,墨笛複又倒了下去。
“呲……真疼!”
墨笛暗自腹誹:“幸好這出醜的樣子沒有被他看到,不然定少不得一番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