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墨笛一頭霧水,大半夜的闖進來指責她的無情,隻是何為無情?
思前想後,也許隻有這件事能解釋得通,不讓孟麗再踏進別墅的她,就成了無情的女人。
墨笛揉著額頭,心想算了,為了老管家,就再當一回惡人吧。
“你是不是因為老管家早上的話生氣了?”
她問得很輕,言語之間還略帶閃躲,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正在長輩麵前的低聲哀求。
一團柔軟突然闖入江程煜的內心,看她的眼神也跟著斂去慍怒,轉而變得溫柔憐惜。
這樣的轉變被墨笛盡收眼底:“果然是因為孟麗!嗬,她對你還真是很重要呢。”
心底暗暗腹誹,可卻不能表露在臉上,帶著謙卑,小心翼翼的繼續開口道:“今天為了哄你,老管家特意做了你喜歡的粽香糯米排骨,我倆一直坐在廚房等你到很晚,也不見你回來,是我求著老管家去說的,你別生他的氣了,要怪就怪我吧!”
江程煜很是受用的聽著墨笛的解釋,眯縫著眼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感慨自己剛剛的衝動,驚覺凡是與她沾邊的情緒,自己竟會如此無法自控。
見此時的他偶爾點點頭,顯然已經放下成見,墨笛也跟著放鬆起來,為了老管家,也為了徹底切斷自己對他的念想,墨笛微微一笑道。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過問你和孟麗或者和秦湘湘的私事,不對,不光她們兩個,你和任何女人的事以後都與我沒有關係,這樣可以嗎?”
原本還享受其中的江程煜,再聽完墨笛這番說辭後,倏然激醒,迅速睜開原本眯縫的雙眼,眸中滔天的怒火好似要將她燃燒殆盡。
麵對失去理智的江程煜,饒是一直隱忍克製的墨笛,也開始隱隱發怵,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現在知道怕了,很可惜已經晚了。”
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落在墨笛的耳中,猶如炸雷般驚響。
憤怒的情緒已經攀升到無法自控的邊緣,江程煜一把撈起床上的墨笛,高舉到空中,嬌小的身軀在他的掌中宛如嫩葉般弱不禁風,好似隻需輕輕用力,就可將她擊潰揉碎。
墨笛顯然是被江程煜的這種攻擊方式嚇到了,懸在半空中使她早已忘記要保持冷靜,腳下的空虛時刻提醒著她身處目前的險境,在求生欲的催動下,兩隻小手努力的在空中揮舞,想要抓緊正鉗住自己的臂膀。
此刻正被高舉空中的她,低頭不經意間對上他的眼神,隻見身下的男人對她邪魅一笑,下頜微微上揚後,原本緊箍的雙臂逐漸放鬆,墨笛能明顯的感到自己正在下沉的身體。
“你要做什麼?!”
下一刻,墨笛方才意識到這種蠢問題一經開口,對方立即就會給自己一個致命的回應。
原本緩緩下滑的身體倏然停住,正欲呼氣放鬆的她,便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量直直拋向窗外。
“啊!”
伴隨著自己的尖叫,墨笛任命般的緊閉雙眼,迎接破窗而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