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笛急忙暗自熟記於心,他所謂的好朋友應該指的就是夏茗琪,那麼舊同事具體應該請哪些人呢?
正在她剛要問出口時,江程煜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繼續開口補充道:“還有……”
墨笛直了直腰板,瞪大雙眼,豎起耳朵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還有就是把你吐出來的汙穢及時清理掉,這屋裏的味道可真是太難聞了,要是因為這股味道我不得已把別墅賣掉,多少個小北也換不回來!”
說完便拂袖離開,隻剩下墨笛獨自一人清理到破曉時分,這一夜,過得太為凶險,好在有所突破。
現在靜下心來,仔細揣摩二人的對話,字裏行間裏的模棱兩可,將原本塵埃落定的一切,又推至眼前,令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
不對,現在顧不得揪著過去不放,撲朔迷離的往事不會給眼前的窘迫帶來絲毫好轉,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完成協議,早日讓小北擺脫江程煜的管製,少了這個掣肘,行動起來才會無所顧忌。
墨笛反複望了幾次表,時間越是接近,她看得越是頻繁。
上午十點整,她準時抄起手機,打給夏茗琪。
“姐,找我什麼事?”
聲音有點打蔫,不似往日般靈動活潑,墨笛第一反應是這孩子生病了,頓時忘了自己致電的目的,急忙詢問道。
“琪琪,你哪裏不舒服,發燒了麼?”
“沒有啊,我好的很啊。”
對於墨笛毫無由頭的關心,夏茗琪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自己低落的心情,被她聽出來了,也不加掩飾,接著更加沮喪的說道。
“姐,我沒有不舒服,隻是心裏難受。”
“心難受?這可不是什麼小毛病,琪琪,你別動,現在在哪裏,我馬上就過去找你!”
夏茗琪被她緊張的說辭弄得哭笑不得,不過緊接著心下一暖,原來有人疼愛惦記是這樣美妙的感覺,隻可惜那個壞家夥從來不肯給她這樣的感覺。
隻需要這一點點不經意的鼓勵,夏茗琪就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的狀態,打趣著墨笛:“我說您這位老人家,我是因為工作的事,心情不好,不是得了什麼心髒病,我拜托你別咒我了,好嗎?”
“哦……”聽她還有心情調笑,墨笛方才放下心來,繼續道:“對了,你一說工作,我也正好有事麻煩你,現在出來方便麼?”
“什麼方便不方便的,你的要求就是指令,我現在就出發,咱們還在那家咖啡店碰頭?”
墨笛應了聲“是”便掛斷了電話,夏茗琪的雷厲風行她是知曉的,心裏想著求人辦事,絕不能遲到,於是抓起手包,就急匆匆的下樓。
溫潤如玉的老管家,一掃昨天的陰霾,此刻正站在客廳等她下樓。
見他情緒好轉,墨笛也可安心離去,微笑著向他點點頭,便要提鞋離去。
“小姐……”
“嗯?”
墨笛邊穿鞋,邊抬頭望向他,眼神中寫滿“請您快點說,我還有急事”。
老管家不慌不忙的走上前,穩穩的扶住由於單腿站立而搖搖不穩的她,堆笑道:“今天一大早,少爺就下來把那碗粽香糯米排骨給吃了,我說要給他重新做一碗,你猜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