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煜?江程煜?”墨笛輕輕喚了幾聲,可是身旁的江程煜,還以為墨笛在自己的手裏,雙臂不停的揮舞著,好似在晃動著空氣,吵鬧著要墨笛回答自己的問題。
墨笛搖了搖頭,無奈的深吸一口氣,小聲嘀咕起來:“誰能想到,素以冷靜沉著著稱的江程煜,會在每年春節的時候,變身孩童,撒潑打賴呢?”
眼下,別墅眾人均以躺下休息,隻剩下他們二人來逗留在餐廳裏,墨笛蹙眉,望著江程煜,不知該如何是好。
江程煜原本就喝醉了,在對著空氣逼問了一波又一波後,終於也是累了,漸漸消停下來。
墨笛見他的眼皮正在慢慢下沉,慌忙上前扶住他,開口說道:“江程煜!你先別睡,這裏是餐廳……”
其實,以江程煜的實力,本不至於如此,但是由於他念著早點回來的緣故,愣是將十天的行程,壓縮至三天,方才導致身心具疲,陪著老管家喝了幾杯,不知不覺的就醉了。
現在酒勁兒結合著困勁兒,雙重壓力下,使得早已疲憊不堪的他,隻想穩穩的躺在床上,結結實實的睡上一覺。
墨笛在他耳邊呼喊著,可是身體不受控製的他,根本聽不清她窸窸窣窣的在說些什麼。
見他這番表現,墨笛就知道江程煜已經挺不了多久了,沒辦法,她唯有將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身上,咬牙扶著他向二樓走去。
隻是剛走到客廳,江程煜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一個踉蹌,同墨笛雙雙跌進了沙發!
位於城中著名的春江國際酒店頂樓,可以俯瞰整個城市,林凱望著燈火闌珊的地麵,暗笑自己又孤身一人在這座城裏,奮鬥了整整一年。
家鄉的老父老母,以及兄弟姊妹,此刻應該圍坐在一起,回憶著童年時發生的趣聞吧。
思鄉之情一直被他壓抑在心底的最深處,從他離開老家的那一天起,他就暗自發誓,不到達目標就絕不返鄉。
也許那個目標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可是為了實現它,林凱卻是樂此不疲的奔波著,不惜犧牲自己心愛的女人,隻是為了能夠更接近心中的目標。
隻是五年過去了,林凱無力的感到,自己離著目標卻是越來越遠了,甚至,離原來的自己也愈發的遠了。
“人呐,終究會被現實磨得,變成自己原來最瞧不起的那類人。”
林凱感慨著,心底卻不想阻止這種改變。
……
與他相隔僅三個房間的江程爍,此時也正透過落地玻璃窗,眺望著遠方。
與林凱偶爾出入酒店不同的是,江程爍則是常年包住在頂樓總統套房內,平時的他美女環繞,根本無暇瀏覽腳下的風景。
隻是這樣一個風流人物,卻偏偏在今天這個重要的節日落了單,倒也不是找不到玩伴,隻是他不想而已。
手上似乎還殘存著她的味道,就連江程爍自己也無法分清,對那個女人的偏執究竟是出於一種什麼心態。
江程爍曾一度認為,自己會在欲望的洪流中迷失自我,他年輕過,也放縱過,比起家裏其他人的節製,他更好的詮釋了金錢地位的作用,可是換來的也僅僅是肉體上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