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對於墨笛的失而複得一般,江程煜表麵上對梁永蘭的歸來,表現得排斥抗拒,實則卻是歡欣鼓舞,更何況經過昨夜一整晚的詳談,母子二人已經解開了當年不辭而別的疙瘩。
故此,隻要梁永蘭不作出什麼越軌的行為,江程煜都可以縱容她的行為。
“來說說陳雷的情況吧。”
江程煜想通了母親給自己出的難題後,他又想到了自己與陳雷的約定,記得當初他曾跟陳雷講過,如果調查結果證明墨笛是被冤枉的,那就不必告訴他了。
麵對這樣一個不合邏輯的要求,江程煜到現在還記得陳雷當時震驚的表情,那麼現在的他來彙報關於視頻的最新報告,是否說明墨笛當真就是那個當年出賣公司的叛徒?!
今天這個女人帶給他的衝擊,實在是過為巨大:林凱、視頻……
江程煜甚至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四年前,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正在悄然向他展開!
“陳雷人現在還在美國,打電話到別墅後,聽說您不在,就轉接到了我這邊。據他報告,美國團隊那邊已經檢測出視頻的連接點,證明視頻確實被篡改過,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半年以內,就可以具體還原出當時事件的真相。”
幸好,不是墨笛背叛他的鐵證!
江程煜被自己倏然躥出來的想法簡直驚呆了,原來的他,為了找個理由將墨笛留在自己身邊,而不得不尋了報複她的借口。
這個理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轉變得如此顛覆,這種看似不合理的轉變,實則卻合理的證明了江程煜心態上的改觀,隻是對此,江程煜並不打算承認。
畢竟,沒有人能夠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江程煜又轉頭迷茫的望了裴天一眼,隻可惜,這位優秀的手下也無法替他解答這種疑惑。
其實裴天一直都清楚江程煜的症結所在,之前出於職業操守,他並不想置喙,可是現在的他,不論是出於對江程煜的負責,還是出於對墨笛的好感,總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在催促著他,叫他開口說醒江程煜。
“我……”
就在裴天抉擇著,是否應該把自己的理解告訴江程煜時,病榻上的人卻做了一個叫他吃驚的動作。
隻見江程煜一把扯下綁在頭上的繃帶,絲毫不顧因為劇烈撕扯而導致的再度失血,起身走到病房外,頭也不回的對裴天說道。
“走吧,我們在這個醫院裏呆得未免久了些,再不回去,外麵就翻天了!”
“您好,我是墨笛。”
墨笛從來沒能想到自己與梁永蘭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在孟麗的見證下進行的,況且還是在江程煜缺席的情況下。
“你好,我是江程煜的母親,剛剛還和麗麗嘮到你的情況呢,快叫我瞧瞧,嗯,長得還真是標致。”
梁永蘭熱絡的招呼著墨笛,或多或少使她減少了幾分不自在。
“伯母,外麵冷,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說。”孟麗善解人意的提醒道。
“對對對,你看我這個腦子,孩子們,快跟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