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拿我的母親來壓我,因為你不配!”
孟麗的這句話算是徹底激怒了江程煜,他可以任由母親在別墅裏胡作非為,卻無法忍受孟麗的仗勢欺人。
在短短的二十四小時內,對於孟麗宛如女主人般,在別墅裏肆意的發號施令,在江程煜看來,實在是格外的紮眼。
更何況,還是在他知曉孟麗和二叔的勾當之後,江程煜就更無法忍受這樣一個女人與自己居住在同一屋簷下,哪怕僅僅是住在客房,也不可以!
麵對江程煜如此決絕冷酷的態度,孟麗終於抑製不住的大哭出聲,這才有了後來墨笛看到的一幕。
這樣的情形,使得一隻腳已經踏上二樓的墨笛,就那麼幹巴巴的定在原地,進退維穀。
“哼,要住要搬,請你自便,隻是我警告你,不要再纏著我們家老太太!”
江程煜這句話說得很大聲,甚至有些咆哮,他相信坐在樓下的母親也一定會聽得到的。
“好,我走!”
孟麗最後的一絲希望被江程煜抨擊粉碎,咬著後槽牙擠出這個字,滿是淚水的臉上,露出陣陣猙獰。
江程煜卻根本不在乎她那幾近崩潰的情緒,視線略過眼前的孟麗,直直的落在了墨笛的身上,望得原本微愣的墨笛,倏地一驚。
“你不去工作,還站在這裏做什麼?你當江家的家奴是那麼好當的麼?!”
“是,我這就下去。”
墨笛點著頭,恭敬的退了回去,不小心誤打誤撞的她,早就想從這場鬧劇裏脫身了,現在江程煜給了她一個機會,哪怕是個帶有侮辱性的機會,墨笛也似如獲大赦一般,逃也似的奔下旋梯。
就在墨笛轉頭向樓下走去時,正好對上聞聲上來的梁永蘭,兩人互望了一眼,沒有出聲。
“程煜,你這是在做什麼,是媽媽叫麗麗上來的,你要罵就罵我好了,麗麗不哭了,是伯母思慮不周了,叫你受委屈了……”
梁永蘭表麵痛聲嗬斥著江程煜,內容上卻處處體現出袒護。
江程煜懶得觀看母親的做戲,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回到房間,關門的時候還特意發出了不滿的巨響。
墨笛同樣是不想跟著蹚渾水,回到一樓的她,又匆忙的離開客廳,轉而去了李姐的房間,暫住一宿。
最後梁永蘭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哄得孟麗心甘情願的搬離了江家別墅……
如此靜謐的夜裏,孟麗孤身一人開著車,馳騁在郊區的小道上,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不甘心的往外流。
這是她人生中的另一個奇恥大辱。
而她短短的生命中的每次受辱,似乎都與那個她深愛的男人——江程煜有關。
視線突然被一輛飛奔上來的黑色跑車擋住,孟麗皺了皺眉,這個時候她沒心情同這人較勁,煩躁的連續鳴笛過後,那人竟直接將車打橫停在了她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