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跟我倒裝起貞潔烈女了。”
被墨笛一把推開的江程煜倒也不惱,單手撐地望著喘著粗氣的墨笛,眼神裏的火焰漸漸褪去。
“江程煜,我不想把我們的關係弄得更複雜。”
墨笛胡亂的整理起衣衫,對江程煜冷冷說道。
“我們的關係並不複雜,你、隻是我的家奴而已。”
江程煜緩緩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墨笛,不屑的說道。
“我知道,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在我們的合同履行期間,我會做好家奴的本分,幫你完成心願。而你,也不必再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我的身份。”
麵對他的鄙夷,墨笛低下頭,陰鬱的說道。
“嗬,你覺得你有資本和我討價還價麼?”
墨笛的這種不配合,令程煜極為不爽,他反唇相譏道。
見她不作答,江程煜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麵無表情的說道。
“墨笛你給我記住,隻要你還是我江家的家奴,不論你的身,還是你的心,都是由我做主!”
梁永蘭很久沒有過這種忐忑不安的情緒了,要說上一次,還是在二十五年前的那個雨夜。
那是個鉛陰色的傍晚,潮濕的低氣壓弄得梁永蘭喘不過氣來,她抬頭向窗外望了望天,能感到即將到來的雨勢會洶湧的可怕,果真,還不到半個鍾頭,滂沱的大雨就如期而至的下了起來。
可恰巧她的丈夫江懷安在這個時候還出差了……
在這樣的天氣裏,梁永蘭甚至有些思念她的丈夫,倒不是因為她們夫妻感情有多麼好,僅僅是因為她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嫁到了江家,那時的她才二十出頭,而現在她也才過了三十周歲的生日,但是鏡子裏的自己卻早沒了年輕人的生氣。
過早的生育和日子的難捱,加速了她的衰老。
“太太,少爺今天累了,吃過晚飯就睡下了。”
管家高叔輕輕敲了敲門,那時的他還很年輕,帶著幾分同情的望著太太,他知道這些年來,她過得並不自在。
“好的,我知道了。”
梁永蘭沒有回頭,依舊望著窗外,不知自己何時可以像是這場雨一般,瀟灑自在。
三千多個日子裏,她都是這樣淡淡的,與這個家格格不入,當初若不是為了拯救父親的事業,她也不會同意嫁到江家來。
梁永蘭常常幻想,若是當初她沒有那樣孝順,而是選擇接受海外交換生的名額,出國繼續深造,那麼現在的她也許早就拿著金融學博士的職稱,與愛人馳騁在華爾街上了。
可是既然她選擇了順從,就應該穩穩當當的接受命運的安排,不應該再有生出別的什麼多餘的想法。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徹底擊碎了她那波瀾不驚的生活,也使她的一顆心跟著活分了起來。
……
春節過後,江氏集團的普通員工們又回到了熟悉的崗位,為了養家糊口,開始兢兢業業的工作。
隻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新年伊始的第一個工作日裏,就會在江氏集團的一樓大堂內,看到傳說中的江程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