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凱有些亟不可待,他現在急需搞清楚墨笛昏迷的真相。
一來是他早就預定了前往挪威的私人飛機,墨笛的狀態,直接會影響到上機的時間;
二來,縱然有鄭天池撐腰,但來自唐甜的壓力也從未間斷過,林凱急於擺脫這份羈絆。
其實早在年前,他就可以一走了之,不過要是沒有墨笛相伴,他所做的一切還有何意義呢?
不論是出於何種原因,林凱的心底都急的發慌,見自己的發問,並未得到任何回應,林凱能感到自己額角的青筋,此刻正突突的向外漲著。
然而,對麵的沐棉卻像是沒了電的機器人般,又退回到了榮修的身後,沒有絲毫想要開口的跡象。
若不是礙於榮修在場,他真想一把推倒沐棉,扛起墨笛就跑。
“林凱,我勸你還是少動點歪心思,這個古堡四周盡是懸崖峭壁,就憑你的那點拳腳功夫,別說帶著個墨笛,若不經我同意,隻怕你自己一個人出入都困難!”
榮修眯著眼睛審視著林凱,顯然已將他的想法看穿。
虧得林凱還一直自詡,有著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的性格呢。
直到此刻,林凱才真正留意起榮修這個對手,從前除了知曉他是榮事集團收養的義子外,對他一無所知。
就連鄭天池對他的評價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隻是不論是會場內外,還是現在跟著他,來到這個古堡後的所見所聞,都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絕非如同傳言般的那樣不值一提。
再加上榮旗暖對他敬畏的態度,林凱基本可以判定,榮修甚至大有可能取代榮旗暖,成為榮氏新一代的掌舵人。
如若是真的,那麼墨笛!
恐怖的念頭一旦形成,就會像是野草一般,不斷的在腦海中瘋長,直到被欲望的烈火,燒得個一幹二淨。
“榮修,對於墨笛,現在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林凱語氣輕蔑的極挑眉問道。
實際上,此刻的他正在極力遏製,腦海中的那些瘋狂的念頭,既然看上去榮修沒有給墨笛治病的想法,那不如幹脆直接挑明,看看榮修是否有膽子,將全部計劃告訴他。
“嗬嗬,林總,您這是在用激將法麼?”
榮修撇撇嘴,顯得不以為然的樣子。
林凱無奈,隻得再度轉移話題,而據他所知,這座城中,能令榮修抓狂的,隻有一人——江程煜!
“沒有,我隻是見你還能這麼悠哉,要知道江程煜可不好對付,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高招呢!”
“哼,江程煜麼?他娶了我妹妹,還不知足,竟然還敢對別的女人存有心思,若不是梁總特意交代過,這個女人的命豈會留到今天?”
果然,對於墨笛,榮修是存有殺意的!
這樣一來,林凱就更不能獨自出國,一走了之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林凱衝著榮修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墨笛啊,墨笛,不論時空如何切換,為什麼你總是那個能影響大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