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傭兵的嘴裏吐出“江程煜”三個字之時,還在床上的墨笛倏地挑了挑眉,她的動作微乎其微,快到根本令人無法察覺。
“大哥,是江總,快放他進來。”
榮旗暖一聽到來人是江程煜,她的心便也隨著飛出了古堡,像是一隻花蝴蝶般,飄舞在沿途的芳草與花叢間。
“小姐,你可能還有所不知,上次他沒搶走這個女人,這次過來,江程煜明顯是有備而來,除了抵抗或是投降,我們沒有別的出路了。”
傭兵說著,邊朝著床邊望去,白紗帷幔間,正躺著這次事件的女主角,在雪白的床榻與被褥間,她的肌膚被映襯的更加有光澤了。
不過這也僅僅是表麵,實際上,墨笛內心的黯然與失落,是沒有任何一種情緒可以比擬的。
這種複雜早已不是,“絕望”二字能夠形容了,或許隻有經曆過天災的人們,才會清楚這都低是何滋味。
同時,這也是她久久不肯蘇醒的真實原因。
“你確定是江程煜?!”
提到這個名字,榮修的神經也跟著緊繃了一下,他又鄭重其事的問上了一遍。
榮少的發問,使得傭兵頭目暫時收回視線,他捂著頭,詳細的回憶了一番答道。
“沒錯,就是江程煜,就算不認得他,在他身後的裴天,也是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人!”
想到裴天,傭兵的聲調就跟著上揚了幾分,他那尖銳刺耳的嗓音,回蕩在空曠的閣樓上,充滿了詭異的氣息,眼中的恨意卻是異常堅定的。
“你們傭兵之間的恩怨,我沒興趣知道,上一次就四個人,還有一個傷一個死的情況下,你們都能讓江程煜跑了,這次要是再搞砸了,你們應該清楚後果的!”
榮修在乎的是江程煜的行動速度,這座城市是屬於江程煜的地盤,千算萬算,還是忽略了他的影響力。
傭兵明顯有些不服氣,作為一個久居辦公室的商界精英,江程煜的戰鬥力居然能和裴天不相上下,這顯然是誰都沒想到的。
“這……”
就在他剛要打算開口反駁之際,榮修的眼睛一瞪,嚇得傭兵把下麵的話,又全都憋了回去,隻得狠狠的跺了跺腳,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算是泄憤。
麵對他的不滿,榮修並沒有空搭理,隻是眉頭緊蹙的又交代道。
“行了,盡快弄清楚另一波來人的身份,你先下去吧!”
傭兵應了聲是,便匆忙的閃了出去。
“榮少,需要我下去阻止那個男人麼?”
一股冰冷的氣息順著沐棉全身流過,早在訂婚會上上,她就看江程煜不順眼,現在這個男人竟敢直接上來搶人,弄得向來毫無情緒波瀾的沐棉,隱約間竟都有些激動。
“沐棉,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輕舉妄動。”
透過屋頂的百葉窗,榮修目光沉重的望向遠方。
縱使沐棉是他最為滿意的一件作品,可是從那日二人的交手上看來,明顯是江程煜更勝一籌。
當時,他不僅需要應付沐棉的進攻,最重要的還要顧及墨笛的安慰,這樣一來,能和沐棉打個平手,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