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江程煜的托舉,墨笛掙紮著從湖中浮了出來,一爬到身旁的草地上,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吸著寒冷的空氣。
而江程煜也緊隨其後的跟了上來。
他的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林凱出現的方向,像是要將那裏看出個洞來。
“你不好好同鄭天池躲著,出來做什麼?”
清湖邊上,一身濕濡的江程煜甩了甩頭,對上林凱越發急促的腳步,不滿的質問道。
“江程煜,你胡說什麼?林凱什麼時候和鄭天池扯上關係了?”
墨笛不顧狹促的呼吸,回頭瞪著江程煜,一臉的不可思議。
一時間,林凱、墨笛、江程煜,好似又回到最開始的狀態。
可惜,三個人的戲碼,最終總有一個人要退出。
“你不信,那就去親自問問他。”
江程煜的眼底閃過一絲寒意,縱使他也不清楚山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從剛剛跳湖前的情景看,他應該已經歸順到了鄭天池的手下。
這麼說來——唐甜!
“林凱,告訴我,你不是鄭天池的人。”
墨笛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一旁的江程煜,對於他的所作所為,墨笛早已失望殆盡,她的眸子冷冷的,若不是為了逃出升天,她早就逃離而去。
“我……從來就不是他的人,不過,現在需要借你一用。”
林凱的聲音很輕,眼神中似乎有所閃躲。
“你在和我開玩笑麼?”
還沒等墨笛有所反應,江程煜便把話茬接了過去。
他一臉正色,眼底滔天的怒意,怎麼掩飾也遮不住。
“江程煜,你聽我說,不是真的要把墨笛交給鄭天池,他現在盯上的人是你,而不是墨笛,可要是讓她就這麼跟著你,恐怕還沒出這個山頭,她那孱弱的身體就會被折騰稀碎!”
對上江程煜的盛怒,林凱亦是寸步不讓,一掃剛剛在鄭天池麵前的頹勢。
“哼,人要是被你帶走了,還能要的回來?”
“這……”
林凱的態度已近說明了一切。
江程煜一早就看出來林凱的意圖不簡單,如果單純的隻是想要墨笛少受點罪,以他在鄭天池身邊的影響力,完全有能力保住墨笛毫發不傷。
現在看來,應該是交易受挫。
哼,能狠下心謀害親生女兒的牲畜,能守信到哪去?
“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江程煜不屑的掃過林凱的踟躇,眼底滿是對他的不信任,繼續補充道:“好了,裴天那邊應該也快結束了,你可以回去了,還是……打算要繼續跟我搶人?”
“江程煜,我們都是為了墨笛好,現在這種局勢下,你認為我有理由和你大打出手嗎?”
林凱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點一般,借勢還擊道。
“我看你是不敢罷了。”
江程煜眼底的蔑視,更是深了幾層,盯得林凱混身發抖。
“好了,你們兩個,就從來都不知道問問我的感受嗎?”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墨笛,倏地發起了抗議,她鼓起僅有的力氣,奮力的向著兩個男人,尖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