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林凱，連你也認為我是江程煜的家奴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凱心虛的望了眼墨笛，他清楚那兩個字，曾帶給她的打擊有多大。
“那就好，我的離開，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墨笛邊說，邊繞過江程煜，當與他錯身而過的瞬間，在他耳邊，咬唇說道。
等她重新出現在林凱的麵前時，下唇，已被咬得發紫。
“走吧，我跟你去把榮旗暖換回來。”
聽到她對於此事的理解，有種心酸泛上林凱的心頭。
“墨笛，我不是要拿你去交換，在我心裏，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時間緊迫，林凱不能多說什麼，但求這些話，能夠她帶來少許的心安。
墨笛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我們走吧。”
林凱見她的情緒還算是穩定，又回頭瞥了江程煜，他一個人站在湖邊，竟顯得那樣淒涼。
失去了墨笛，江程煜就像是被褫奪了光環一般。
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能理解自己？
這其中，也包括她。
江程煜清楚，墨笛這一走，再要她回頭，隻怕就難了。
他猛地抬起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等等！”
身後傳來江程煜的聲音，然而墨笛卻根本不想停下腳步，林凱更是以為江程煜打算反悔，對他剛升起的那點憐憫，也隨著這聲等等而消失殆盡。
他遞給身後的傭兵們一個眼神，他們便馬上會意，紛紛舉槍，護在二人身後。
“江總，這個時候再來談後悔，是不是有些遲了？”
林凱用餘光掃了眼墨笛，見她麵上波瀾不驚，並沒有回頭的打算，方才放下心來，回過頭揶揄道。
仗著人多勢眾，以及墨笛的心灰意冷，林凱說話的聲調都跟著上揚了幾分。
江程煜冷哼一聲：“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我？”
“林總，是否需要出手？”
江程煜的不屑一顧，多少這些傭兵們有些顏麵掃地，不過來之前他們亦是十分清楚他的實力，故而並沒有兀自上前，轉而詢問起林凱。
而林凱的掌心被自己攥得生疼，他很想挑戰，然而身邊還未停下腳步的墨笛，卻時刻在提醒著他——
沒必要為了一個輸家，而大動幹戈。
傭兵們掃了眼默不作聲的林凱，也都紛紛收回了架勢，這場不必要的幹戈，在墨笛的冷漠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林凱的克製，與墨笛的決絕，令江程煜的聲音，空空的回蕩在湖麵上。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江程煜的心，再度變得抽離起來。
握起拳頭，重重的轟打在地麵上，江程煜的手指上的骨節，很快就漲的發青，他的眼底遍布紅血絲，配上他那原本就清冷的麵容，抬眸的瞬間，竟有些妖冶的詭異。
他在心底一遍遍的質問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承認自己當初的過錯。
哪怕，一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