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是邢飛吧,他竟然能打敗裴天?!”
鄭憲明沒有理會打翻在地的玻璃杯,原本倒水的動作還沒有停止,伴隨著嘩啦啦的熱水聲,他的提示令鄭天池精神一震。
“哈哈哈哈,邢飛這小子可以啊,我原本隻打算讓他拖延,沒想到居然給了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鄭天池渾濁的眼球動了動,瞄上一旁的墨笛,更加興奮了:“裴天失敗了,現在我們還有這個女人在手,就更不用忌憚江程煜了,給我衝!哪個最先製服江程煜,就大大有賞!”
湖那邊的黑影越發的清晰了,傭兵們定了定,認準了是他們的老大後,也跟著鄭天池的情緒亢奮起來。
一時間,像極了荒原上的野狼,惡狠狠的撲向江程煜的方向。
“爺爺,不用留幾個人守在您的身邊麼?”
鄭憲明收回手,掃了眼茶杯,不誤擔憂的提示道。
“不需要,現在還有誰能動我,憲明,你就等著看我抓住江程煜吧。”
大致估摸了下雙方僅存的實力,鄭天池得意忘形的回道。
鄭憲明應了聲是,便不再多嘴,轉頭對上看守墨笛的兩個傭兵,遞過去一個詭異的眼神。
傭兵接到暗示後,也隨著眾人衝了過去,可惜,此時的鄭天池,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江程煜的圍剿上,根本無暇留意身後的變故。
“鄭老,眼看江程煜就是甕中之鱉了,現在可以放我和墨笛離開了吧?”
林凱的聲音非常低,低到就像是湖麵上厚厚的雲朵,預示著一場更大的暴風雪,即將的到來。
“林小子,才剛剛誇過你,就得意忘形了嗎?放心,等大局定下,你還得回去乖乖替我賺錢呢,哈哈哈……咳咳。”
看起來,鄭天池的心情是真的很好,都沒理會林凱對他的不敬,視線緊盯著江程煜的方向,還不忘調笑著林凱。
許是太過興奮,大笑的時候,竟反被嗆了一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老啦老啦,憲明啊,你說這樣的場麵,我還能經曆幾次啊……咳咳咳。”
鄭天池咳得越來越嚴重,他無力的往後靠了靠,眉頭擰成一團,看上去痛苦萬分。
他回頭望了一眼鄭憲明,似乎有許多話,要同他說。
“咳咳,怎麼回事?看守她的人呢?!”
這一回頭,才倏然發現,在他這邊,除了他們三個,竟沒有一人留下。
“爺爺,您忘了麼?是您親自下達的口令,命令全員出擊,生擒江程煜的。”
從墨笛的角度望去,鄭憲明的手,輕輕的攀上鄭天池的背,徐徐的劃過,看樣子像是在替他拍背,不過他的力道很輕,更像是在示威。
眼前的一切,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實的情景,墨笛下意識的往林凱的方向湊了湊。
“你、你鑽空子!”
鄭天池顫抖著從藤椅上爬了起來,他的肺,喘得越來越厲害,咳嗽聲,也一浪高過一浪。
刹那間,鄭天池的身體就變得虛弱起來,寒風打在他的臉上,引得他將皮草裹得更緊了幾分,卻依舊擋不住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