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目瞪口呆的墨笛和江程煜,鄭憲明的嘴角含笑,他眼底帶著淡淡的玩味,同他們二人調侃道:“你原本就是組織的人,現在又成功刺殺了我的爺爺,我作為目擊者,自然要推舉你為新的帶頭人了。”
殺人者上位?
這是什麼道理?
更何況,要不是為了墨笛,林凱也不會出手。他隻是順水推舟,送了鄭天池一程,若要真論起來,那茶水裏的毒,還是他鄭憲明下的呢。
對上林凱猶疑的眼神,墨笛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可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似乎沒有人會把他們兩個的話當真。
鄭憲明同唐甜一樣,自從出生,就在組織裏摸爬滾打,對於組織的內部規定,肯定是比後來的林凱熟悉。
原本,經過此事後,他倆打算先救出小北再說。
這樣一來……還真是不好辦了呢。
湖岸對麵,江程煜還在混戰?,縱然看得不夠真切,也能聽到那邊傳來的陣陣慘叫,可見江程煜的實力,遠在他們的猜想之上。
鄭憲明顯然也沒能想到這點,他順著墨笛的目光望去,整個人處在夕陽的餘暉中,與陽光的溫敦相比,異常陰冷。
“墨笛,你怎麼看?”
半晌過後,從不可置信中,逐漸走出來的林凱,麵色凝重的問道。
“你指的是帶頭人的事,還是什麼?”
事關重大,明明心裏清楚他問的是什麼,墨笛還是不敢輕易應答。
“都有吧,如果答應了帶頭人的身份,可能陪你去找小北的事,就會被延誤……”
林凱看上去有些力不從心,但又似乎有所期待,他低著頭,不敢正視墨笛的雙眼。
“這個你不用考慮在內,原本我的事,就不該麻煩到你。”見他如此猶豫,墨笛急忙寬慰:“做不做這個帶頭人,是你自己決定的事,千萬不要為了我,就白白放棄這個好機會。”
“好機會?那你的意思,是叫我接下這個頭銜?”
林凱倏地抬起頭來,對上墨笛澄澈的眼眸,有些激動,他抬起微微發抖的雙手,想要抓住墨笛的手。
墨笛卻下意識的閃了閃,錯開了他的赤誠。
林凱的表現,早已出賣了他的心。
試問又有幾個人,能抵擋住這樣從天而降的好機會呢?
“小北的下路已經有了眉目,我還是那句話,你的事要自己做主。”
“好吧,就算是為了小北,我也應該接下這個工作。”
見她始終不肯承認,林凱幹脆把心一橫,直接把責任推到墨笛身上。
算了,這都是小事,以後再說。
墨笛搖搖頭,沒有再反駁。
“二位,咱們這就算是說定了,這是帶頭人的印章,林總、哦不,老大,您可要收好了。”
大局已定,鄭憲明見縫插針道。
他手裏舉著的是一枚深褐色印章,上麵的圖騰有些四不像,說不上來是龍還是龜,正如他的性格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這是剛從鄭天池兜裏掏出來的吧。”
林凱瞥了一眼,略有嫌棄。
“老大,這算是什麼,以後您要接觸的鮮血,可要比這個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