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蘭,這麼大的事,你居然瞞著我?”
江懷民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對於梁永蘭的病,他顯然也被欺瞞了許久。
這樣一來,梁永蘭之前所做的種種似乎就都說得通了。
畢竟,她是一名絕症患者。
“哼,還真是個很不錯的理由呢。”
墨笛冷冷的側眸瞥向林凱的耳邊,對他不屑的傾吐著。
“這些都不是我們所需要考慮的範疇。”
站在林凱的角度,他一直都是這場複仇的旁觀者,因此能夠比較客觀冷靜的,看待這次突發的狀況。
今晚墨笛鋒芒畢露,往後的計劃應該如何調整,這才是他最為關心的。
“謝謝你的提醒。”
林凱的細心與沉著,不禁令墨笛的眼眶有些濕紅,她下意識的往林凱的身旁又近了幾分,一年來的朝夕相處,共同學習進步,使得她對他的依賴,與日俱增。
應著她的示好,林凱自然而然的牽起墨笛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當著江程煜的麵,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的親密接觸,墨笛一開始還有些抵觸,畢竟,就算這一年來,兩個人每天都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也隻不過是君子之交,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突破。
然而,當她的視線,重新又落在了江程煜身上後,在林凱掌心裏的手,竟不自覺的又陷進去幾分。
“別急,救護車就快到了。”
不論病曆的真假,當江程煜一聽到梁永蘭很有可能,會在一年之內隨時離世的消息時,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關心起來。
畢竟,那可是母子連心。
不是她一個外人輕易就能動搖的。
江程煜,看到了麼,你母親的病,就是報應!
至於我們倆之間的恩怨,現在我已經回來了,有的是時間,慢慢同你算!
林凱的掌心,傳來陣痛,那是墨笛心底的呐喊與執著,他不能點破,也不能叫出聲,隻有默默的忍受這一切,直到墨笛完成複仇大計,心甘情願的委身於他。
“墨笛小姐,我們約好的晚餐,是否需要重新定個時間?”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梁永蘭身上時,榮文瑞高調冰冷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突兀。
剛剛還口口聲聲,感念梁永蘭對他公司的功勞,此刻人家遭了難,他卻一點表示也沒有。
他邁著堅實有力的步子走了過來,在經過渾身是血的梁永蘭時,臉上的那道疤好似抽搐了幾番,像是叫囂著要去汲取那份腥甜似的。
墨笛回過神來:“不需要,一切照舊。”
“好!墨笛小姐果然快人快語,不愧是能掌控歐美地區鑽石行業的女強人,這點小事,要是被其他女人撞見了,往往驚得花容失色,而墨笛小姐,麵不紅心不跳的穩重著實令榮某欽佩!”
榮文瑞的嘴裏,滿是溢於言表的讚美之詞,沐晨怔怔的望著老爺,誰能想到冷酷無情的他,有朝一日,還會這麼變著花樣的誇人,最主要的是,誇得還是個女人!
“榮先生,您過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我都是從國外趕過來的,想必或多或少也都也寫時差上的顛倒,哎,可惜,舞會的主人家遭了難,無法再盡地主之誼,如此的招呼不周,我們也就別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