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沐晨的話對榮文瑞起不到什麼實質上的作用,大多數情況下,這位大佬還是個頭腦清醒,思路清晰的智者,不過深諳榮文瑞生活習性的沐晨,在說話的時候,特意惋惜的將手中的瓷器碎片展示給榮文瑞看,這才令他想到剛剛摔破的,是夫人最偏愛的一套瓷器。
那是他們曆遊北歐時所挑選的,上麵印刻的麋鹿頭像亦是夫人所最喜愛的動物,都怪自己一時沒控製住,竟對這些無辜的器物發了火。
偏頭再來看看被捆在地的這對男女,更是滿臉的嫌棄,要是自己沒有一時善心,覺得與這個墨笛誌同道合,也許夫人的心頭好,就不會被損壞。
“還愣著幹什麼,帶下去冰了吧!”
沐晨親眼看見老爺的眼裏全部都是恨,這樣一來,應該就無從計較他的失誤了,便立即出言提示道。
蜂擁而上的打手們,見老爺沒有任何異議,沒有感情的瞪著手無寸鐵的兩個人,直接拽著林凱的頭發往下拖。
然而。
就在沐晨的計劃,即將得逞的時候,地上的墨笛卻驟然站了起來,她的目光陰騭,滿臉的嘲諷,挑起豐滿的唇角,罵道。
“你這個老匹夫,活該沒有人為你養老送終!好不容易得了個女兒,還是個沒有陰險狠毒的雙重人格,是不是作孽做多了,哈哈哈……”
“你!”
“快點把她的嘴給封上!這個女人瘋了!”
“哈哈哈……先後失去了夫人與女兒,榮文瑞啊榮文瑞,你還沒有清醒嗎?這就是經常冰人的下場,是那些被你的酷刑折磨致死的人,在地獄裏對你的詛咒!”
“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墨笛三番五次的提到他的妻女,榮文瑞被她氣得快要背過氣來,畢竟年近六十,他的血壓一路狂飆,頭頂的天花板也跟著暈轉起來。
“老爺,老爺,您這是怎麼了,來人啊,把家庭醫生叫過來,老爺需要診治!”
現場亂作一團,自打榮旗暖發病以來,知情的人少之又少,當年伺候的人,除了沐晨和沐棉兩兄妹,基本全都被榮文瑞滅了口,他不清楚究竟墨笛是怎麼看出來女兒的病的,隻是縱使這個女人有天大的能力,恐怕如今也是留不得了。
不!
不止留不得,他還要她死得很慘,要用最嚴重的刑罰來折磨她!
眩暈中的榮文瑞咬著後槽牙想著,然而,墨笛狂蔑的聲音卻還未停止,一遍一遍的提醒著他:妻子的早逝,女兒的怪病皆是由於他的殘忍所致!
“噗!”
一口老血噴薄而出,頃刻之間,榮文瑞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腥臭無比。
“恭喜榮老爺子,大病得除!”
墨笛一看見此情此景,不顧身後打手們的壓力,立即站了起來,對著台上的榮文瑞,深深的鞠了一躬。
同時,大聲的恭賀道。
沐晨眼看墨笛那副救世主的模樣,心下一驚,難道他們一開始就清楚老爺的不適,並非是水土不服引起的?
“你胡說什麼呐!怎麼還站起來了,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重新把她給我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