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大廈,與江氏集團毗鄰而建,當初為了挑選此地為心戰工作室,墨笛還特意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縱使中間曆經波折,幸而最後還是成功勸得江程煜買下了這裏的二十五層。
回想起來,那段與眾人在這裏商議開會的時光,竟是墨笛覺得自己最有價值的日子。
“小姐,您也有一年沒回來了,確定棗兒還在這裏上班嗎?”
郭槐抬頭望了眼高聳入天的雲海大廈,腳步一頓,看似心底還是有些忐忑。
“在不在我也不清楚,不過你這樣的表現,令我十分的失望?。”
墨笛的態度冷冰冰,說話的時候也不帶有半分的溫度,這樣的她,令郭槐很是膽瑟。
他生硬的吞了口口水,一甩頭,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引得跟在他身後的墨笛,微微化出一個神秘的暗笑。
然而,當她和郭槐再度走進這裏之時,原本熱鬧非凡的商住兩用大廈,卻早已人去樓空,無比淒涼。
墨笛情不自禁的審視起來,實際上,在林凱坐上龍頭位置的第一天,為了投誠,也為了徹底切斷自己的退路,他就將雲海的情況交代給了鄭憲明,至於鄭憲明是如何處置這座不動產的,他們並不是十分清楚。
從目前這座荒蕪看來,極有可能是鄭憲明的蓄意為之。
至於目的——
恐怕也就隻有那個變態自己知道。
“這裏如今破敗成這樣,你難道就不擔心你弟弟目前的處境?就算郭棗離開了,我們也得進去找找他的線索。”
墨笛淡淡的掃了一眼郭槐,提示道。
“對對,以棗兒的個性,他也應該是沒臉麵回家了,丟了這份工作,這偌大的城市裏,哪裏才是他安生立命的家啊!”
墨笛的話,像是記暴雷一般,打在郭槐身上,一開始明明他還有些抗拒過來與弟弟見麵,直到發現親人已不在後,那份失落才跟著沒理由的又襲了上來。
“我們分頭去找,這樣能快一些,沒準趕在天黑前,就能達到郭棗目前的工作崗位。”
墨笛建議道,然而郭槐卻滿是豫色:“這樣恐怕不妥,先生臨走前特意吩咐,讓我照顧好您的安危,現在怎麼可以為了找我弟弟,而讓您冒險呢,再說了,這裏這麼黑……”
還沒等他說完,墨笛就揮了揮手,滿臉慍色的望著他:“到底是誰把你從組織調到海瑞的,我勸你最好搞清楚。”
縱使看上去無情,墨笛也要說,鄭憲明和林凱能留給她的私人時間不多,郭棗事件原本就在計劃之外,根本由不得她多加考慮。
將近半個月的清閑恣意,已經令鄭憲明十分不滿了,若是再讓他知道她居然有空去尋個不相幹的人,而沒空替他賺錢,隻怕就更說不過去了。
興許還會隨便使個陰招兒,將她騙回國外,若是想要再回來,就難同登天了。
郭槐見她這樣一說,舔了舔幹癟的嘴唇:“幹!連您個外人都能這麼替棗兒考慮,我這個當哥的簡直就是有愧啊!”
嘶啞的咒罵聲回蕩在整個空曠的雲海大廈中,墨笛與郭槐開始了各自尋找線索的旅途。
“你往下麵走,地下室曾是保安們的宿舍,去找找看有沒有新工作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