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棉的所有權問題,終於塵埃落地,墨笛滿意的品了一口手中的涼茶。
唔,還真是苦澀。
先前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與榮文瑞的博弈上麵,這一仗,若非有那個叫做美清的丫頭提起烏齡然,隻怕贏得不會那麼容易。
還真是位有著玲瓏心思的女孩子呢,隻是她的情況,似乎比幾年前的自己好不到哪裏去。
榮文瑞對她有著說不上來的憎惡,這種感覺,她曾在江程煜身上也體會到過。
“夜深了,墨笛小姐雖說你不請自來,不過有機會讓我懷念起亡妻,我也應該與你道一聲謝謝。”
榮文瑞抬頭瞥了眼時鍾,鬧也鬧過了,該是時候回歸正題,將榮修那小子解決掉了。
“榮先生,我理解您對榮修的記恨,但在用刑之前,還請聽我說幾句。”
一個晚上都被她牽著鼻子走,也不在乎再多給她幾分鍾的時間了,榮文瑞此時的心態是真的平和,因此點點頭,示意墨笛繼續說下去。
“您有沒有分析過,為何您對榮修如此深惡痛絕,僅僅是背叛嗎?那得知他如今過得並沒有在榮家時的逍遙,您也就應該滿意了。所以我分析,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背著您,促成了江程煜與榮旗暖的婚事。”
一說到江榮聯姻,榮文瑞的頭就脹得厲害,早年間,烏齡然還活著的時候,他們其實就與江懷安和梁永蘭相識。
如果有可能,他寧願女兒一輩子不嫁,也好過嫁進江家做媳婦。
“是又如何,榮修是我看著長大的,沒想到他卻生出了如此歹毒的心思,我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他,下麵的人還以為我老了,提不動刀了呢!”
被墨笛說中了心思,榮文瑞的聲調瞬間提升了幾個八度,倒也不是衝著墨笛,實在是對榮修給他帶來的苦楚太過深刻。
“是是是,您這口惡氣是出了,隻是榮旗暖不一樣還是對江程煜癡心一片,既已成事實了,您就是怎麼羞辱折磨榮修,恐怕也拉不回來了。”
“暖暖那邊我自然也不會放手,如果墨笛小姐隻是過來說風涼話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榮文瑞不願再討論過多關於女兒的婚事,尤其是榮旗暖對江程煜的愛慕,更是他不想觸碰的禁區,女大不中留,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您終歸是位父親,女孩子的心思又怎麼會懂得?更何況以她現在的狀態,恐怕我也未必能聽得進去勸,倒不如多在她身邊安排幾個親信要緊。”
墨笛這一晚上除了勢必要將沐棉解救出來,剩下的最主要的議題,就是誘導榮文瑞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共同完成對江氏集團的突襲。
“你的意思是?”
榮文瑞咂摸咂摸嘴,果然對墨笛的提議有所心動。
墨笛見事情有所轉機,便相邀榮文瑞漫步於琉璃花房中,榮文瑞亦是遣退眾人,事關女兒的終生幸福,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他也想聽聽墨笛有何高見。
“我以為……”
然而。
就在墨笛剛要開口與榮文瑞探討兩家公司的合作之時,沐晨卻急匆匆的奔了進來,打亂了她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