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以後你會感激我的。”
榮文瑞可以對第二人格怒吼,將第二人格幽禁,卻無法對和煦溫婉的榮旗暖狠下心來,他見榮旗暖主動出來替榮修求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不能將兩家過去的恩怨種種告知於她,隻得無奈的回避道。
“不、父親,我和大哥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他背著您訂下的婚約,也是我倆一起商量好的,況且程煜對我很好,嫁給他我會幸福的。這一切都是大哥的功勞,您要是打算要了他的命,那我以後就再也不理您了!”
能讓榮旗暖主動違抗榮文瑞的人,除了江程煜,恐怕就隻剩下榮修了。
她先前刻意回避榮修,僅僅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太過偏激,但若要是真讓榮旗暖一眼不眨的看著榮修去死,她亦是不忍如此的。
榮旗暖的行為令榮文瑞雷霆大怒,他不明白,為何他一心一意的為了女兒好,這個丫頭卻偏偏胳膊肘往外拐,處處為他人說話,從未體會過父親的苦心。
“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被榮修迷昏了嗎?!”
榮文瑞提著一口老氣,怒瞪雙眼,手指顫抖著指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對準榮旗暖和梁永蘭。
關鍵時刻,還是墨笛前來圓場:“榮老爺子,您的病,不適合動怒。”
墨笛冷眼望著呼哧帶踹的榮文瑞,感慨著他本已見好轉的病情,很有可能因此又被打斷。
“咳咳咳……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管什麼病不病的呢?暖暖就是我的命根子,我是不會看著她嫁給江懷安的兒子的!”
“哎,您這又是何苦呢,榮旗暖愛慕江程煜,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兒女的事,我勸您還是不要多管。”
為了引榮文瑞入局,墨笛狠下心來,咬著牙說出這樣違心的話。
江程煜的臉,瞬間變得就像千年的寒冰一般,冷得讓榮旗暖膽顫。
不過,與墨笛的話,最能引起共鳴的,竟是擋在榮修身前的梁永蘭,她急忙插嘴道:“對對對,暖暖嫁進我們江家,我們是一定不會虧待她的。”
“哼,我榮家的女兒,嫁到誰家都不敢怠慢,我指的是江懷安,是他對我做過的不仁不義之事,影響了下一帶的交往,梁夫人,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榮文瑞在說話的時候,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他自認為已經和梁永蘭說的夠清楚了,若是她還是一心要將暖暖娶回江家,他也不怕撕破臉皮,將當年的事情全部抖落出來,畢竟,最重要的人證,他可還都留著呢。
榮文瑞的話,使得梁永蘭啞口無言,她空轉了一下幹澀的眼球,發昏發脹的太陽穴,還在提醒著她關於榮修的窘境。
一個是娶不上媳婦,一可是連命都快沒了。
來之前,梁永蘭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可是誰能想到,故事的走向,竟會是如此撲朔迷離。
她不斷的揉著烏發,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耳邊響起了江程煜的不滿——
“你們上一輩的事,是不是不應該牽扯著我們來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