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榮文瑞還隻是停留在震驚的層麵上,那麼墨笛則是徹底被梁永蘭的要求給弄糊塗了。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更是見識過她為了換取榮修的信任,拱手將自己送給榮修折磨的經曆。
現如今,她會為了一個將死之人求情,還是以江氏的股東之位作餌,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令墨笛有些捉摸不透。
“你要他這麼個廢人來做什麼?”
榮文瑞從來不知榮修和來梁永蘭之間的關係,竟然好到她舍得把江氏豁出去的地步。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就不方便同榮老爺子知會了。”
梁永蘭別扭的將臉轉向榮修的方向,這才驚訝的發現榮修已是麵無血色,如果再不加以急救的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明明才剛相認,就是永別之日了嗎?
此刻的梁永蘭,母親的身份多於梁總的身份,她隻是單純的想要彌補對榮修的虧欠。
“哦?不方便我知道,那恐怕我這裏也不方便梁總再停留了,您放心,就算暫時沒談攏,隻要不是情人節那天倉促結婚,我會再考察江程煜那小子一段時間的,接下來的時間,還是留給榮修吧。”
榮文瑞見她不肯合作,態度還甚是囂張,以他老人家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他當即下了逐客令,對著梁永蘭又恢複稱其為“梁總”,意思很明確,就是要公事公辦。
“榮老爺子,正如您所說,榮修當初害我不淺,直到兩個小時前,看著他這一身傷痛,還是能回想起自己當初的情況,因此我建議不能就這麼憑白的處死他,而是要將我受過的痛苦,一一還給他,這才解氣。”
墨笛雖然不知二人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好到如此地步了,但從剛剛梁永蘭的回眸看來,她對榮修確是有情的,既然這麼巧合的被她發現了,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墨笛佯裝挑唆道。
“嗯,您的建議可以采納,這小子背著我做了那麼多不仁不義的事,先暫時打斷雙腿,挑斷手筋,再觀察看看。”
“是!”
很沒等梁永蘭反應過來,沐晨這邊已經一個箭步衝了下去,他看似精明,但做人做事上都是一根筋,比如他偏執的愛著第二人格,又莫名的恨著榮修,大多跟他的性格有關。
“就用這個,打不死他,也保證至少廢掉一條腿!”
沐晨從裝著刑具的箱子中,抽出一根最為粗實的棒球棍,棍子是被改裝過的,上麵突出的金屬小刺,雖然看上去並不致命,但卻會加深痛感,不斷的刺激著被虐著的神經。
梁永蘭鬼使神差的跟著一塊走進昏迷的榮修,一看到沐晨挑選的刑具,頓時腳尖發虛,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們這是在對生命的侮辱、是……是不人道的,是……”
隻是,任憑她多麼想用語言攻擊沐晨,得到的卻依舊是沐晨淡然的回應。
“梁總,這是榮府,管教的也是我們自家的少爺,還是那句話話,請您離遠點,小心鮮血濺到您這上好的綢緞旗袍上,可是洗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