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男女都曾對墨笛造成過巨大的傷害,可以說,墨笛之所以變成如今的模樣,沒了半點從前的文藝氣質,混身上下所散發的不是商人的銅臭氣,就是複仇的負能量,對於此,他們兩個要付上極大的責任。
至於江程煜,一時半會兒要撼動他在江氏的地位,隻怕很難做到,倒不如先從眼前的兩位開始,一點一滴的滲透都江氏內部,也算是善始善終。
“孩子的事,原本就應該得到父母的許可,是我們家程煜太中意暖暖了,有些心急,榮先生不要見怪,不過正如您所說,我這個時候過來,卻不是為了他們兩個的事來的,永蘭在電話裏說的不明不白,隻是要求我草擬了幾份關於股權轉讓的合同,要不您先看看?”
江懷民的一通話,全都是站著說完的,榮文瑞望著他虔誠的模樣,吩咐沐晨接過合同,冷冷的掃了幾眼後,又重新甩給了沐晨。
“你這個做二叔的倒是仗義,江程煜大婚,你卻舍得將自己的股份轉讓個我,難不成外界一直所傳你們叔侄不合,都是憑空捏造的?”
榮文瑞說完,也做了請的手勢,示意江懷民坐下說話,江懷民點了點頭,朝著客座走去,臨坐下之前,還不忘重重的看了墨笛一眼。
“嗬嗬,榮先生說笑了,等您進了我們江氏董事局,外界的謠傳,自然是不攻自破。”
混淆視聽,江懷民的拿手好戲,將計就計,更是運用熟練,能與榮文瑞做生意的,要不就是不入流的江湖人士,要不就是滿嘴仁義、卻深得人心的偽君子,而江懷民,恰恰是屬於後者,他的話,自然也入得了榮文瑞的耳朵。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同意了轉讓書,江氏的董事局就一定會有我一席之地?”
榮文瑞顯然被他說的有些心動,況且江懷民這麼多年來與江懷安不和,人盡皆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相比梁永蘭,榮文瑞顯然更願意同江懷民打交道。
“沒錯,江氏是家族企業,雖然規定是需要百分之八十的股東同意,您才能進董事局,但有了我們牽頭表決,外人們,誰又能說出半個不字呢?”
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動不動就靠人際關係做生意,也是江懷民不同於梁永蘭母子的特征之一,偏偏榮文瑞卻很吃這一套,江懷民的說辭,簡直就是直接點到了榮文瑞內心的想法。
“不好,我們的結盟,可能暫時要保不住了。”
事到如今,做了這麼大一盤局,卻沒想到被江懷民的突然出現而被攪亂,墨笛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偏頭對林凱沉聲提醒道。
“不會的,我對江懷民也算有些了解,他對江程煜的事絕對不會如此上心,先把榮文瑞哄開心後,再提出別的要求,這種套路,是他最慣常使用的,待會兒榮文瑞就會被逼的下不來台,你隻需要想好到時候的應對方式就好。”
這一整晚,林凱的智商,可謂一直都在線上,他深沉似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江懷民的一舉一動,過往的一幕幕也逐一閃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