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開個董事會嗎?江氏哪天不開會,這布置的工作我就從來沒參與過,我都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都揪住這點不放啊,是不是我承認了是我安排的,是我布置的,就能趕緊放我走啊?”
直性子的夏茗琪,是真的無法適應如此溫吞的節奏,她猛然的抬起頭來,零碎的黑發遮住了她的半張臉,極度不耐煩的說道。
“琪琪,不是你做的就不要瞎認。”
直到此時,墨笛才驚覺江程煜看人的準確,他清楚夏茗琪的個性,甚至預判了她的所有思路,就連墨笛要她開脫的理由,他都估計的一字不漏。
墨笛沒有理由的聯想了許多,卻依舊沒能及時止損,江程煜已經接住了夏茗琪的話茬,幽幽的回道。
“夏總,有件事您可能不清楚,或是根本就懶得記清楚,那就是如今墨笛小姐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你在派人安排布置的時候,居然遺忘了尊貴的林先生,導致墨笛小姐大發雷霆,還發誓要炒掉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的人——也就是你!”
江程煜的聲調,越說越大,得出結論的時候,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江總,我不明白,您這是要開除我的意思嗎?”
口幹舌燥的夏茗琪,忽地感到一陣眩暈,她兀自佯裝鎮定的扶住旁邊的桌角,疑惑重重的問道。
“夏總,您搞清楚,不是我要開除你,是咱麼新上任,很有氣魄的墨笛小姐要開除你!”
江程煜根本不給夏茗琪任何思考的時間,直接銳利的答道。
夏茗琪低下頭,似乎把江程煜說的每一個字,都在仔仔細細的咀嚼了一遍,片刻之後,方才回過神來。
“琪琪,你別多想,林凱在休息室,你先過去找他。”
墨笛深吸了幾口氣,盡量溫和的對著夏茗琪開解道。
然而換回來的,卻並不十分友好。
夏茗琪顯然是要將一切過錯,都推在墨笛身上,但是無奈的回想起二人的親密無間,唯有獨自一人從會場前排直接跑了出去。
好在趙景恒也追了出去,墨笛這才稍微放寬了心。
“江總,這樣一來,江氏可見損失了一位人才,為了與我鬥氣,真的值得嗎?”
墨笛低頭望著早已重新落座的江程煜,相似在看著獵物一般,眼神中充滿了未知的殺氣,怒不可遏。
可是江程煜似乎對她的怒氣恍若未覺,他隻是百無聊賴的聳了聳肩,微微揚了揚嘴角:“江氏離了誰,都能照常運轉,大不了我操勞些而已,不過能看到你吃了黃連般的表情,開多少個人才,我都願意,嗬嗬。”
“你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
墨笛沒想到素來拿江氏看做比命還重要的江程煜,會說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言論,她恨恨的怒視著江程煜,從牙縫裏死命的擠出對他的嘲諷。
然而換來的,卻是江程煜更加鏗鏘的回擊。
“我的病,就是你親手種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