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江程煜冰冷冷的眼神,趙景恒環顧整個街道,最終把視線鎖定在了車流中的暗色係經典房車上。
趙景恒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是墨笛的車?怎麼沒選擇商務車,而是開了輛房車來參會?”
“哼,人家如今都有孩子了,自然要和我們這些滿身銅臭的商務人士劃清界限了。”
江程煜輕笑道,眼神卻一刻未曾離開過。
趙景恒怔了怔,從江程煜微酸的語氣中,他漸漸回過神來,沒想到江總最在意的,不是一直陪在墨笛身邊的林凱,卻是個剛來沒幾天的小男孩。
不由得揉了揉額頭,歎了口氣,繼續規勸道。
“這次會議的重點本就不需要眾位股東投票決定,多一個少一個不會影響大局,江總我們還是先上去吧。”
“你也知道這會明顯就是場作秀,我上不上去,又有什麼關係?”
江程煜依舊沒有正眼看他,擺了擺手,冷聲說道。
“可這畢竟是您以董事長的身份,第一次……”趙景恒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江程煜的背後,倏地升騰起一股起熱氣,逼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得原本還冷言冷語的江總,忽然間就變得怒氣洶湧?
不用說,肯定是房車中的人,做出了什麼不妥的舉動。
趁著墨笛的注意力,還在同小埃迪討論朋友間的相處之道時,林凱也跟著裝作故意聆聽的模樣,一個錯身,直接將墨笛的臉,遮擋住了大半。
而從江程煜的角度望去,像極了林凱貼在墨笛的側臉上,悄悄的與她進行著耳語,而曖昧的氣息打在她的耳邊,也引得墨笛捂嘴微笑。
殊不知墨笛此時發自心底的笑意,卻是為了小埃迪的善良。
“江總,前麵不遠處有交通肇事,看來墨笛他們一時半會兒都沒法離開,再說了她本就已經和林凱訂婚了,您這又是何苦呢?”
趙景恒當然知曉江程煜的怒火從何而來,可他的職責所在,不論是作為下屬還是作為朋友,他都有義務提醒江程煜,不要再把心血浪費在墨笛身上。
“他這是在挑釁我!”
江程煜雙掌化拳,額角的青筋正一跳一跳的瞪著林凱,那些無所欲為的動作,在他看來,絕對是故意為之。
“不至於吧,他的紳士風度,商場上誰人不知?再說了墨笛和他已經訂婚,私下裏有些親密的舉動,也並不過分吧。”
明知這麼說會引起江程煜的反感,可趙景恒依舊毫不避諱的提了起來,不管自己在江總心中是什麼身份,他一定要化作一把手術刀,直言不諱的直掏江總的匿在最深處的傷疤。
擠破膿胞,清除淤血,傷口才不至於繼續發炎。
江程煜深吸一口氣,強壓住想要揮拳過去的衝動,不屑的說道:“這些統統不用你來提醒!可你看他有一點紳士的模樣嗎?”
什麼意思?
在江程煜的提示下,趙景恒無奈的又朝街邊望了望,隻一眼,卻驚得他混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