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非議中,墨笛懷抱著小埃迪隨便尋了個位置坐下,?林凱和沐棉則一左一右的護在他們周圍。
主持人準備的宣誓儀式冗長而乏味,在座的除了梁永蘭和榮旗暖,全都聽得昏昏欲睡,就連江程煜都全程黑著張臉,似乎對這樣無趣的安排,十分的不耐煩。
“這就叫做浪費資源。”
林凱繞到墨笛的耳後,嘲諷的說道。
“無所謂,反正浪費的也是他江家的資源,梁永蘭喜歡擺排場,這麼重要的日子,若是沒有她的風格在,那才當真讓人感到奇怪呢。”
墨笛不願回憶起當初的誓言,故而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發言稿上,這才多少分散了些注意力。
擁在墨笛懷中的小埃迪雖然聽不懂,但也有樣學樣的模仿著墨笛,聽得津津有味。
江程煜的眼,偶然間掃過如此專注的二人,不禁微微愣神,直到身旁的榮旗暖輕輕的推了他幾下,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該他上場的時候了。
“墨笛媽媽,是那個冷臉叔叔,哇哦,原來他就是新任的董事長,好厲害哦。”
演講稿裏的內容,都是經過公關部門不眠不休幾個晚上熬出來的,其中相當一部分的功績都是實至名歸的,不過也確小有誇張,在小埃迪聽來,簡直就如傳奇般的存在。
對這個黑臉叔叔,也有了全新的認識。
被他這麼一問,墨笛的凝重明顯也緩解了幾分,她低下頭,悄悄的對小埃迪說道:“能管理好一間公司,當然要有過人的本事,寶貝,我們之所以力主你一定要上幼兒園,就是為了能讓你在短時間內,接受到更多更好的教育,有助於你日後的發展。”
“哦,原來是這樣,聽憲明叔叔說,我以為幼兒園就是個結交朋友的地方呢。”
“當然不是,除了交朋友,幼兒園最重要的功能還是教書育人,小到生活常識,大到科學道理,在那裏,你們會親身體驗什麼叫做集體規則,這是在家裏學不到的。”
給小埃迪解釋完後,墨笛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關於童年,鄭憲明一定扯了許多彌天大謊,而他與鄭天池、與組織也絕對不止爺孫倆的關係那麼簡單。
如果沒有小埃迪,墨笛或許隻想在城裏報完仇後,就隨便找個地方隱退,可鄭憲明偏偏陰魂不散的跟上了這孩子,倘若她敢撒手不再繼續為組織賺錢,墨笛敢肯定,不出一個月,鄭憲明就會第一個拿小埃迪開刀。
因此,當務之急,除了要先穩固在江氏的地位外,最重要的還要擺脫鄭憲明的鉗製,幸好這個突破口,她已經算的八九不離十。
台上,江程煜的演講精彩依舊,在台下的掌聲雷動中,墨笛沉著臉,神情肅穆的專向林凱,“根據組織的規定,你本就應該是最合理的掌舵人,為何直到今天,還要受到鄭憲明的拿捏?”
即便林凱不想承認,但麵對江程煜精彩紛呈的演講,也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忽地被墨笛這麼一問,一時間還真有點迷惘,定了定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