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老先生,你我初次見麵時,彼此間相安無事。在榮府拜訪時,您也對我照顧有加,為何一到江氏,您的態度竟會如此不同呢?”
男女大防的老思想在榮文瑞的心裏根深蒂固,若想打破這種觀點不似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墨笛不是神仙,也不想浪費多餘時間,不過礙於他的偏見,極有可能延誤彼此的合作,這才硬著頭皮裝作十分懵懂的模樣,循序漸進的誘導道。
她刻意收斂了鋒芒,使得榮文瑞稍感放鬆,這才願意再度開口。
“廢話,初次見麵是在晚宴上,那本就是私下裏交流娛樂的場所,男人亦可以攜家眷出席,你和林凱的出現不正是如此嗎?”
直男癌的世界,她果然不懂。
墨笛被他的話噎到心力憔悴,表麵上還要裝作洗耳恭聽的模樣,鼓勵榮文瑞繼續說下去。
“在榮府的那幾晚,更是屬於家庭聚會,林凱攜你出席,你又治好了我的血瘀,自然對你們格外照顧。”
墨笛幹點頭不發話,任由榮文瑞闡述如此奇葩的觀點。
“可你看看現在,你一個女人,獨自守在其他男人的公司裏,被人當眾戳著脊梁骨指指點點,非但沒有絲毫羞恥之心,還誇誇其談什麼獨立女性,更是一再慫恿暖暖從基層做起……
榮文瑞越說越激動,有一瞬間,墨笛甚至覺得有可能淹死在他的唾沫裏,還好大清早就亡了,不然的話,此刻的她應該早就被拖去沉塘了。
總結榮文瑞的理論,那就是之所以對墨笛如此不屑一顧,就是因為她此刻身邊沒有男人陪同,還敢拋頭露麵,是對傳統的極大挑戰。
合著原來都是看在林凱的麵子上,才肯聽她勸說幾句。
墨笛在心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嗬嗬,原來林凱竟有這麼重要。
身邊有男人看管,女人說什麼就都是名正言順;若是沒有男人陪同,那就是肆意妄為,胡說八道。
墨笛的太陽穴跳得厲害,如此清奇的理論弄得她是哭笑不得,可榮文瑞的一臉嚴肅,卻時刻在提醒著她,他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憋了好久,能言善辯的墨笛都不知該如何反駁了,對麵站著個如此扭曲還自我感覺良好之人,此時的好奇心早就戰勝了進取心,為了能進一步了解到他的症結所在,墨笛佯裝謹慎的問道:“您幼時念的是私塾?”
在東南亞某些地區,很注重漢學的傳播,包括一些孔孟學堂的建立,也正是源於此因。
可能正是太過重視了,有些地區的並未真正普及漢學的精髓,隻是根據表麵意思?,用最極端的方式教導幼兒。
比如漢學講究孝義,這本是好事,可為了正師尊,剝奪學生們獨立思考的能力,個別夫子們很可能會劍走偏鋒,用最極端的情況教育孩子,導致了許多愚孝的產生。
如果榮文瑞從小接受的是這種教育,墨笛尚且能夠理解,可他的回答卻讓墨笛大跌眼鏡。
“什麼私塾,我榮氏好歹也是新加坡的名門,每個孩子自小都被送往國外,接受其他國家的最新教育和技術,再帶回來轉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