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把父親留在那裏真的沒事嗎?”
榮旗暖的肩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大衣,江程煜對她雖有猶疑,但在細節上,依舊保持著對待未婚妻的準則,一刻也不失了風度。
此時的江程煜,體力方才有所恢複,用餘光睨了眼身邊的女人,她的擔憂、她的緊張,全都被他看在眼裏,這樣的榮旗暖,無疑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可總覺得有哪裏不對頭,至於具體是哪方麵,江程煜也說不上來。
“沒事,包括暴風他們,都已經有了轉醒的勢頭,有他們在,你父親不會有問題的。”
為了讓她安心,江程煜隨口說道。
“哦哦,那就好。”
榮旗暖能明顯的感到他的心不在焉,好在對於榮文瑞的安危,她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如果不是怕江程煜看出破綻,她壓根連口都懶得張開。
月色打在從大廈緩步而出的二人身上,越發的柔和可親,如果不是闖入眼簾的不速之客,疲憊的江程煜還真想回到別墅之後,倒頭就睡呢。
“糟糕!”
就在江程煜瞄到他倆的同時,眼尖的文小川,同時也留意到江程煜,他下意識的大喊一聲,反應過來後,又急忙捂住了嘴巴,眨巴著會放電的眼睛,好似在跟墨笛說聲“抱歉”。
墨笛顯然未曾想到還會偶遇江程煜,榮旗暖審視的目光,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看得墨笛混身不自在。
尤其是當她看到墨笛的拖鞋的時候,暗的如同此時的夜色一般的眸子底下,所迸發出的一絲嘲諷,更是令墨笛鬱煩不已。
這樣的榮旗暖,分明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女孩。
周身不帶有半分第二人格的攻擊性,可眼神中所吐露出的高冷與不屑,卻都是她未曾見過的一麵。
“小川?你怎麼會和墨笛在一起?”
在墨笛麵前,榮旗暖突如其來的關懷,令文小川十分不爽。
正如文小川對她的存在,感到不痛不癢一般,榮旗暖每次陪伴江程煜與暴風他們見麵的時候,從未正眼瞧過他們。
關於這一點,有幾個多疑敏感的傭兵也在私底下討論過,出於自卑心理,他們覺得是榮旗暖眼睛長在眉毛上,瞧不上他們這些沒文化的粗人。
當時還是暴風和文小川跳出來幫她解釋的,分析應該是榮小姐是大家閨秀,不適應與他們相處,而且在她的心裏,隻有江少爺一人,別的男人根本無法入她的眼。
末了,還不忘調侃了那幾個傭兵一番,說是他們如果打扮成女人,說不定還能和榮小姐處成閨蜜呢。
伴著兄弟們的哄堂大笑,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無人再有過提及。
直到此刻,文小川忽地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原來在江少爺麵前,她竟會有如此作態,嗬嗬,還真是……
惡心。
“謝謝榮小姐的關心,如果您有心的話,應該記得我在上個月的時候,剛過的十八周歲生日,作為已經成年的我,要與什麼人來往,似乎不用您來操心,更何況在我的印象裏,您也從未操心過!”
文小川像是一隻鬥雞一般,揚起高高的脖子,酸醋的說道。
“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