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麼又扯到我身上去了,那現在怎麼辦,咱們是追是不追啊。”
夏茗琪的心境七上八下的,慌到都忘了是在公司,不能隨便稱呼了。
論起公務,她果斷精明,是出了名的高效率人才。
可在人際關係處理上,這位小姐可就沒有那麼得天獨厚的優勢了。
她一麵覺得不可能有人能突破層層看管的江氏大門,一麵又固執的堅信著墨笛的直覺。
在理性與感性的細縫中掙紮糾結,一張小臉漲得如同豬肝色般。
急得瞬間就從額頭鼓出了幾個青春痘。
“他敢進來,就必然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墨笛起身握住夏茗琪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把她從窗邊拽了下來。
比起夏茗琪豆芽菜般的體型,墨笛的皓腕居然比她還細,這讓夏茗琪很是驚歎。
“姐,你在歐洲的時候怎麼不多吃牛排,瞧你這個小體格子,再瘦下去了,就隻剩下骨頭了!”
夏茗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墨笛的手腕,先是捏了一陣,複又沿著胳膊,一路攀升至鎖骨,好似在探究人體的奧秘一般。
墨笛無語的望著聚精會神的夏茗琪,這孩子的思維,還真是有夠清奇的了。
太陽穴還在突突突的跳個不停,類似的緊張感,並非第一次出現,直覺告訴墨笛,關於她的不受管製,海瑞那邊明顯不打算放過她……
江氏頂樓董事長辦公室,江程煜在放下了與文小川的電話後,眼皮微挑,望著對麵坐立不安的方達,冷冷的說道。
“那幾個玩忽職守的保安,都處理好了?”
旋即方達的老臉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幾巴掌般,火辣辣鑽心的疼,還不得已要如實回答。
“江少,關於他們幾個的錄取,是我失職,可人確實是在咱們江氏出的事故,這個安撫方麵……”
頭頂上莫名竄出幾道寒光,嚇得方達愣是沒敢抬頭。
此時的他,猶如一隻受驚的鴕鳥般,隻願能把頭低得更低些,墜落到塵埃,最好讓江程煜再也看不到。
“嗬嗬,靠著人際關係勉強進入江氏,不止不思進取,還試圖在公司危難時刻,趁機逃跑,這樣的員工,你還指望我給他們掏撫恤金?”
江程煜的骨節吭唧有力的敲打在玻璃台麵上,他沒多說一個字,就猶如千金巨石壓到方達身上,沉得他喘不過氣來。
“可,現在家屬那邊,揪住這點不放,擺明是想獅子大開口……”
在明知自己沒理的情況下,方達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幾乎聽不到了。
如果可能,他真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然而,與他相對的,那可是江程煜啊。
就算方達再想要逃離,也沒辦法擺脫他的桎梏。
江家的男人,是他這輩子都逃脫不掉的夢魘。
“他們若是打算起訴的話,公司的股價勢必要受到影響,可當時你也在場,他們的表現又確實不盡如意,總之我是犯了難,不如還是你給我出個主意吧。”
方達根本就不需要抬頭,就能感受到江程煜在他頭頂上施加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