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躍躍欲試(1 / 2)

“你是在找我嗎?”墨笛一個閃身,躲進古堡二樓的角落中,在那裏穩坐在輪椅中的榮文瑞,早已恭候多時。“榮先生,您的身體情況,很不樂觀。”不消多看,單從榮文瑞的語氣中,墨笛便能判斷出來。從前的他,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底氣十足?。“比起這點,你應該更想問我在紐約的經曆吧。”榮文瑞倒是顯得很淡然,自從那日以來,他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但是記憶卻是反向增長,好似要趕在油盡燈枯前,憶起隱在心底最深處的辛秘。“您是記起來什麼了嗎?”“算是吧,關於暖暖的病,似乎與她的母親有關。”早在那晚墨笛與榮旗暖擦身而過的瞬間,敏感的榮文瑞,就已發現墨笛知曉了女兒的病情。這曾令他夜不能寐,抓心撓肝的不知是否該解決掉墨笛。幸得當時沒有狠下心來,不然自己將一輩子都被瞞在鼓裏。“榮夫人?那個天使一般的女人?”榮文瑞的瞳孔一縮,明顯很是痛苦。思定半晌:“沒錯,關於我和你說的救贖,很可能是她一手策劃的。”墨笛側眸瞥了一眼暗處,似有黑影閃過,等她再望過去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雖然我不太清楚當時的情況,不過您應該已經有了答案,榮夫人已經仙逝,很多事情都無法考證,我們能做的,也就隻剩下治療好活著的人了。”“是啊,過去的我,曾經一直礙於麵子,不肯承認我榮文瑞會生下惡魔一樣的孩子,現在看來,她很有可能是繼承了我和她母親的雙重基因。”沉沉的一聲歎息下,是榮文瑞對前半生的反思。故而對於自己失去知覺的雙腿,他一點都不覺得難過,甚至帶有幾分慶幸。“如果您想救贖,勸您早點下手,聽說榮小姐馬上就要嫁給江程煜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允許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染指的。”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墨笛脫口而出。話音剛落,又是一陣悔意。這麼說來,是否意味著自己是在……吃醋?“這點我當然清楚,好在婚典當天,暖暖同意從榮氏出嫁,也正是那天,我聯係了遊輪直接將她押回新加坡。”“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談談嗎?”對於豪門的霸道,墨笛素來反感,即便是對榮旗暖,她也不想如此。榮文瑞的眼底閃過一絲黯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有氣無力的無奈道。“哎,你沒看到他倆在紅毯上的親昵嗎?這個時候我跟她說不許嫁人了,直接和我回新加坡,你覺得有可能嗎?”“……”回想起電話裏的氣息,墨笛臉色微酡。未經人事的她,果真是思慮欠佳。榮文瑞沒有理會墨笛的羞赧,繼續說道。“而且那個她,趁著我臥床期間,收買了不少我在城中的勢力,被我打斷一條腿的榮修,也恰逢其時的出現,一切應該都不是巧合。”榮修!一提到這個男人,墨笛的胸口就莫名的疼。他隻是被打斷了一條腿,自己被摘掉的兩條肋骨,還沒找他算賬呢!“如果情況真有您說得這麼艱險,需要我做點什麼嗎?”在新加坡,榮文瑞自然不需要她來操心,可看如今這個形勢,榮老爺子要想成功帶走女兒,還真是件棘手的事情呢。“你放心,挑起我記憶缺口的女人,能用到你的時候,我是不會客氣的!”輪椅上的榮文瑞笑著說道,很是豪邁。墨笛淺笑,這才是榮文瑞正確的打開方式。病怏怏的狀態,令人分外鬱悶。“好!”此處畢竟是鄭憲明的地盤,借著江氏股東的身份,二人簡短對話過後,便分道揚鑣。等墨笛再出現在一樓大廳的時候,鄭憲明和林凱已然鶴立人群,準備發言。悄然傳過人流,墨笛來到夏茗琪和江程爍身邊,像是普通觀眾般,望著曾經並肩作戰過的男人。恍如隔世。“感謝各位抽出時間蒞臨,我們海瑞回到城中也有段時日了,一直忙於重組內部架構,這才怠慢了大家,在這裏我先幹為敬,還望各位莫要挑理。”鎂光燈下,深淺相間的寶藍色,搭在林凱身上,很是儒雅。他的手指修長,膚色雖沒有江程煜耀目,但年輕時勞作曬出來的美膚古銅色,還是異常吸睛的。現如今,海瑞風頭正盛,在城內的業務,雖不及江氏,但仗著有海外項目,與之合作的長龍,可以從古堡排到山腳下。因此,林凱的客氣,在他們看來倒是夾雜著幾分虛偽。可,卻無人點破。就連江程煜,也隨著老對頭的一飲而盡,而淺啜了口香檳。大有一抿解恩仇之勢。嗬嗬,商場是,果然是沒有永遠的敵人啊。墨笛的太陽穴,兀自的跳著。周邊盡是對海瑞趨炎附勢的稱讚。全然早已忘記了她這個執行總裁的存在。也罷,好在江氏股東的身份,是以她個人名義簽訂的,就算脫離了海瑞這棵大樹,墨笛有信心也能活得很好。“下麵有請我為大家隆重的介紹我的接班人,鄭憲明小股東!”墨笛一個不留神,林凱已經大手一揮,指向鄭憲明。噔噔噔的一陣腳步聲,在墨笛的印象中,鄭憲明還從未表現得如此著急過。在眾人麵前,他像是個迫不及待的美少年,心機全無。異常華麗的西裝外套,貼在鄭憲明身上,剪裁合適,但卻若隱若無的透露出不和諧。給人一種錯覺,這個孩子應該不常如此穿著。“哼,這會兒子倒是表現的很茫然,幹脆去拿奧斯卡好了!”夏茗琪的小嘴兒噘得老高,自打鄭憲明出場,小眼睛裏就滿是鄙視。“喲,一般人可是連你吐槽的機會都得不到呢。”身後的江程爍醋酸的說道。“他呀,仗著自己長得有幾分男色,就開始橫著走了。”夏茗琪不顧江程爍飛天的醋意,暗自挽起袖子,大有等鄭憲明一下台,就教訓他一頓的衝動。“琪琪,你要怎麼對付別人我不管,可對於這個男孩,務必要當心!”然而,還沒等她開始實施,墨笛的一聲輕嗬徹底澆醒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