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不會顧忌一切(1 / 2)

“程煜,你為了海瑞的女人,居然這麼對你的二叔,你的家人!”一絲無力感湧上江懷民的心頭,他搬出江程煜的軟肋,試圖利用道德製高點,來製衡江程煜。“哼,在你給我父親下藥的時候,有沒有顧忌過親情?這話從誰的嘴裏說出來都管用,偏偏隻有你不行!”護住墨笛的江程煜,顯然也是強壓怒火,早在江懷民踏進別墅的一霎那,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若不是突然出現在公司門口的榮旗暖,他還真忍不到這個時候。“你有什麼證據!”江懷民伸出食指,最先指向的是江程煜,旋即又轉為指向墨笛,略帶著幾分難以抑製的顫抖,顯得格外的心虛。“證據?二叔,再怎麼說你也做過江氏董事長,擔當責任幾個字,你應該表清楚。”江程煜的眼裏,漾出濃濃的失望,他沒想到江懷民竟會如此賴皮,活像個沒見過市麵的鄉野農夫,仗著親情蠻不講理。“那是風光得意的時候,程煜你帶著人氣勢洶洶的殺過來,無非是為了墨笛的股權,你放心既然我已經白紙黑字的賣給她了,就絕對不會收回去!”直到此刻,江懷民還抱著一絲僥幸,他看出了江程煜對墨笛的重視程度,於是便急忙隨意扯到墨笛身上,借以給雙方一個下台的機會。“這是你們江家的家務事,與我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說完過後,墨笛抬眸側望著江程煜的下頜線,由於角度的問題,隻能仰視到其雕刻般的輪廓。許是感到懷中的人兒抗拒的厲害,江程煜下意識的放鬆了幾分,墨笛瞅準機會,滑身閃了出去。猶疑少頃,還是決定站到江程煜的身側,畢竟江懷民暗中所做之事,嚴重影響了墨笛的一生。“一句外人,墨笛你倒是把自己摘的幹淨啊。”江懷民望著比肩而站的二人,油然而生的,是長久以來的積怨。墨笛冷哼一聲:“說的沒錯啊,我又不姓江。”身體不自覺的與江程煜的距離,又靠近了幾分。“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包括在江氏的股東身份,可是比程爍還要親近幾分呢。”“江懷民,你不要轉移話題,那晚審問方達的時候,我也在場,他對你往老董事長的藥裏摻雜他物,可是記憶猶新呢。”墨笛不願與他僵持,放眼望去,整個客廳此刻都被暴風他們包圍了,江懷民今晚的出現,絕對屬於自投羅網的範疇。“說什麼審問那麼難聽,也罷,就然你們說方達指證我,那他人呢?”憑借多年對江程煜的了解,江懷民篤定他一定不會對方達父子下死手。趙景恒一早就猜到他的小伎倆,一支錄音筆劃過,“喏,這是他的錄音,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嗬嗬,為了對付我,你們還真是下了血本啊!”江懷民諷刺的笑道,猶如長輩調笑晚輩那般。原本一直隱在暗處的阿東媳婦,實在受不了江懷民的無恥,不惜魚死網破的吼道:“董事長,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啊!”“村婦一名,不認識你很奇怪嗎?”如果不是礙於江程煜在場,江懷民絕對有信心能當場解決掉她。就像扼死她丈夫一般,哢嚓一聲,簡單粗暴。“好好好,你不認識我,可我記你卻記得真切!”阿東媳婦再怎麼也算是在村裏生活過,她沒想到除了鄉野惡霸,原來所謂上流社會的人,竟也能如此的不要臉!江懷民本來還想與她爭辯幾分,但想到說得越多錯的越多,便索性不說話了。阿東媳婦怎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她幹脆直接從外套內兜裏掏出一個布包。裏麵包裹的,是那袋她丈夫千叮嚀萬囑咐的白色晶體粉末。遲疑了幾秒後,交給了離她最近的趙景恒。趙景恒的指腹伸入袋中,輕輕沾染了些粉末,含入口中。幾秒鍾後,又不顧禮儀的當場啐了出來。等他吐幹淨了後,直接判斷道,“是苯丙胺類藥物沒錯。”生僻的化學術語,在墨笛的心底打轉。江程煜側眸,向她解釋:“就是類似於搖頭丸一類的興奮劑!”所謂心有靈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解了困惑,再聯想到江懷安的病情,墨笛恍然大悟。五年前,正逢江懷安為了競標失敗而煩心不已的時候,江懷民瞅準了時機,製造了一起又一起“意外”,最終坐上了董事長的位子。可假的終究是假的,做過的就會留下痕跡,經不起深究。如此推算下來,江懷安的死,是導致她和江程煜關係破裂的其中一個原因,那麼……幾乎就在同時,墨笛和江程煜忽地想到有了一處去。彼此默契的交換了眼神後,墨笛斬釘截鐵的問道,不給江懷民任何反駁的機會。“我父母的死,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吧!為了徹底擊潰江程煜,您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都胡說什麼呢,你們一個個的,以為憑著一個村婦,手裏拿著不知從哪弄來的藥品,就能定義我的罪名?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麵對墨笛的指責,江懷民顯得有恃無恐,該處理掉的,他早就算計無意,根本不需要驚慌。“別忘了還有方達的證詞呢。”墨笛瞅了一眼趙景恒,那家夥倒也給力,立即播放出錄音。方達的痛訴立即傳遍了整個一樓,聽得江懷民的老臉,青一陣紫一陣。阿東媳婦的怒視,趙景恒的警惕,墨笛的試探,江程煜的深沉……未可知的因素充斥在江懷民的周圍,令他格外心煩。自然選擇下的求生欲,正在提醒著他,如果還想活命,最好立即逃離這裏。躲得越遠越好。“哼,你們幾個分明一早就是串通好的!”江懷民做出一副無語的模樣,無力的說道。不由分說朝著門口走去,在沒有實質性證據之前,一切都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直到一聲熟悉的女聲在江懷民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