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處,江程煜許是走得有些累了,隨意尋了塊大石坐下,墨笛則依舊保持小鳥依人的姿勢,繼續徘徊在他的懷中。
“你好像對這枚戒指特別感興趣。”江程煜問得漫不經心。
墨笛直言,“嗯,我隻是想了解的更多些。”
“知道的越多,責任也就越大。”
“責任就擺在那裏,就算我不去觸碰,並不表示它不存在。”
墨笛無奈的歎息聲,聽進江程煜的耳裏,分外沉重。
“榮文瑞對你的意義很大?”
“倒也不是,隻不過既然恰巧有緣,總不能讓他死不瞑目。”墨笛的眼底清明一片。
正義也許會缺席,但永遠也不會遲到。
“榮修……已經被送走了。”
為了讓墨笛安心,江程煜緩緩說道。
“你真認為這事是榮修一個人的所作所為?”墨笛反問。
江程煜忽地直視起墨笛,“他還沒傻到那個程度。”
“說的沒錯,榮修是槍,幕後是何人有待查證!”墨笛緊咬著下唇,恨恨道。
“可知曉了又能怎麼辦,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去改變整座城市?”
“當然不是,我隻想做力所能及的事。”江程煜的意思墨笛當然知曉,不過不想多加在意,目光又落在平凡無奇的戒指上,“這個圖案你是真的沒看出來?”
前幾秒,江程煜的目光盡被墨笛的嫩手所吸引,玉戒指雖說不是戴在無名指上,但同樣十分吸睛。
直到墨笛幹咳了幾聲,江程煜這才反應過來,略加思索,“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一把羽毛弓箭上懸掛著幾隻鴿子,看上去可不像是什麼和平的圖案。
對於江程煜的答案,墨笛很是無語,“哎,如果這圖案是出現在高爾夫球杆上,你或許就會記得清清楚楚了。”
“你看上去很是失望。”
江程煜望著墨笛不知不覺撅起來的小嘴,哪裏還顧得上那圖案是何形狀。
“也不能說是失望吧。”墨笛又砸吧了下嘴,簡簡單單的一開一闔,足以令江程煜看得心曠神怡。
細細算來,他倆已經很久都沒有如此安靜的坐下來聊天了。
曖昧的坐姿暫且不提,光是這份脫離了劍拔弩張的安逸,就足以令江程煜欣慰。
“哦?那你想讓我從中解讀出點什麼呢?”
江程煜回答的心不在焉,墨笛又怎會不清楚。
“正經一點。”墨笛用胳膊肘輕輕的懟在江程煜的小腹,骨感十足,略帶尖銳,但卻仍在江程煜的承受範圍。
江程煜收起了對墨笛的關注,轉而仔細研究起玉戒指。
墨笛心情大好,不顧夜中的霧氣,直接伸出左手,點在戒指上,“你看好了,這裏,還有這裏,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戒指的材質真的說不上好,照理說江程煜是接觸不到的,但摸上去的手感卻是似曾相識,除非是在父親的遺物裏見到過。
幾乎是同時,二人脫口而出。
“榮家的玉牌!”
墨笛在江程煜的肯定中,找到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