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從身形上,墨笛和江程煜一進場,已經碾壓大多數男女了,更何況雖說隻露出半張臉,一個冷酷一個絕豔,如果說是場比賽的話,他倆基本已經穩操勝券了。
“為什麼偏偏選擇這張麵具?”
在江程煜的調動下,墨笛別扭的邁著舞步,好不容易才找到個理由。
“難道不是隨機發放的嗎?”江程煜反問,在鎂光燈的反射下,他的臉異常華美。
“如果說是別人的話,我可能不會多想,可既然是你,一定是早有預謀。”清吧的音樂不吵,但墨笛回答的聲音依舊很大,顯然對江程煜的刻意安排不是很理解。
“看來我在你心裏的形象果然不好。”江程煜淡淡的笑道。
墨笛很不配合的翻了個白眼,“你該不會覺得在弄丟了小北的情況下,我還能對你軟言細語吧。”
江程煜苦笑,夾雜著幾分酸澀,玩笑道:“這我可不敢奢望。”
“哦?還有你江大少爺不敢奢望的東西?”
音樂的頻率倏然加快,墨笛微微向前探了一步,略帶攻擊性。
江程煜眼前一亮,在麵具的遮掩下,墨笛似乎暴露出從未有過的一麵,這樣的性格,令他產生了更大的興趣。
看來墨鏡哥說的沒錯,女人隻有在特定場合下才會釋放真我。
江程煜不推不進,隻是不動聲色的微微側步,便化解了墨笛的“進攻”。
“求而不得是人生八苦之一,記得還是你和我說過的。”
“可我怎麼記得還補充過一句,八苦之最正是這求不得之苦。”墨笛並不氣餒,繼續逼問。
“嗯,現在才意識到你說的正確。”這一次江程煜沒有再繼續轉移話題,而是利用墨笛逼近的巧勁,大臂一撈,攔腰抱住墨笛,使他們間的距離格外密切。
墨笛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音樂漸漸變得舒緩,場上所有人都沉醉其中,有些女人甚至開始靠著男友的肩膀,不在乎節奏,不在乎外物,好似全場隻有他們兩個,格外浪漫。
可惜,墨笛沒有資格享受如此愜意的場景。
尤其還是和江程煜。
悄然後退幾步,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盯著他的麵具,沉沉說道:“鮮花騎士是個亦正亦邪的角色,在戲劇的舞台上,他出現的頻率不高,但卻令觀眾記憶深刻,並非是他帥氣的麵孔,而是他為了愛情而罔顧身份的事跡。”
“原來是這樣。”江程煜若有所思,他的猶疑令墨笛暗忖是否錯怪了他。
“看來你是真不知情。”
“我也不是萬能的。”江程煜一語雙關的解釋道。
“可……”墨笛還想說些什麼,目光卻直接被角落裏的一道淩厲而生生吸引了過去。
自打她一進來,戴著可愛白絨絨兔子麵具的女人,就一直盯著她和江程煜。
如此火辣辣的注視,墨笛都能感受的到,江程煜又怎會不知。
再加上被無故打斷,江程煜的聲線略帶不滿,“認識?”
墨笛一怔,旋即不知從哪裏冒出的酸氣,“嗬嗬,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如果換作是榮旗暖,江程煜甚至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直接抬腿走人,可偏偏對方是墨笛,不知為何,她的醋意於他而言,卻是最好的安慰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