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旗暖目光如炬,幽深的眸子裏,住著一隻妖。
“你想我回什麼呢?”墨笛側頭,稍微緩解了幾分作嘔,“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榮老先生生前的囑托。”
終是提到了那晚的情節,榮旗暖的音調瞬間提高,“也就是說你終於承認了,是最後見我父親的人。”
“我想我從來也沒否認過。”墨笛的聲線平穩,沒有收到絲毫影響,既沒有被戳穿的緊張,也沒有被誣陷的憤恨。
榮旗暖的紅唇微勾,“嗬嗬,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
“我們彼此彼此。”墨笛淺笑,“時間不早了,程煜在那邊等你。”
墨笛不卑不亢,一語雙關的回道。
“程煜”二字打在榮旗暖的心理,幾天不見,墨笛和江程煜的關係,似乎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如果不是這裏人多口雜,她定會捏住墨笛的下顎,生生逼問出這幾天他們的去向。
可惜,隨著司儀的圓場,榮旗暖不得不移步中廳,站到家屬位上。
前腳剛走,身後的長舌婦們又開始了言論。
“嘖嘖,這就是差距。”
如果墨笛沒有記錯,說話的應該是張董的女伴,嚴格說來,她的身份也是從張董前妻那裏搶的。
此刻倒是義正言辭的撇開自己的汙點,都快忘了當初那個人人喊打的小三是誰?
“可不是嘛,睡了人家未婚夫,又纏上了人家父親,最後還害死了老人家,也不知道榮小姐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虧欠她的事,這輩子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她的騷擾。”
“要我看,不用說上輩子,這輩子就嫉妒人家的出身、學識、還有涵養都比她好,這才處處與人家作對,有這麼好的條件非得走邪路,現在的女孩子是怎麼了?”
長舌婦們一旦開啟了話匣子,便猶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絕。
墨笛靜靜的立於一旁,任由她們指罵不休。
榮旗暖的視線不時的飄忽過來,貌似很是享受墨笛被當眾羞辱的kuai感。
直到她們說累了,掏出所謂名媛必備的絲質扇子,空扇起濃得令人昏厥的香氛,這才作罷。
你方唱罷我登場。
深得江程煜真傳的墨笛,是絕對不會再任由她們欺淩的。
隻見墨笛悶聲不響的走到長舌婦的身前,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微微抬眼的時候,三道淩厲的耳光直接糊了上去。
打得墨笛的指節都跟著發白,共振作用下,她胡亂的揮了揮手,這才多少緩解了力的相互作用。
“墨笛!你瘋了!”
其中一個臉蛋微胖,比較受力的捂住腫的老高的左臉,凶光畢露的衝著墨笛喊道。
一時間,整個靈堂的視線,都朝著她呼嘯而過。
許是意識到場合不對,胖臉蛋下意識縮了縮頭,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其餘二人也學著她的動作,盡量往後稍。
可惜,墨笛沒給她們這個機會,就在她們不停的向後逡巡的時候,墨笛一個箭步定格在她們身後,伸出右腿微微一勾。
原本就重心不穩的她們,旋即摔得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