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夜晚,皓月當空,繁星點點,清冷如華的月光揮灑的大地,山中四周群山起伏,峰巒疊嶂,陡峭怪異,那奇峰俊俏的山峰如尖利的刺刀,鑲插穀外,盡力嗬護這穀中明珠,剛柔相融,如男人懷中的女子,清輝月色下山影若見,朦朧越顯此山撲朔迷離,

山是靜止的,樹是靜止的,茂密的樹林參差不齊的裝點著山脈,像一把橫臥的劇刀,一株株樹木挺拔直立,冷風吹過,葉枝搖動,如那林中響尾蛇嘩嘩作響。午夜,萬籟俱寂的時候,世間萬物也已入眠,可細看那一座巨峰山頂卻閃出一個身影,正立於萬山之巔,山風吹著,那一頭暗紅長發像張牙舞爪的魔爪隨風狂舞著,此人狹眯著雙眼,在那朦朧中發出淡淡幽光,像一隻獵食的貓頭鷹,一瞬一瞬的探視著山內一草一木,一景一物,突然目光停在山腰一處,蒼白如紙的臉上咋現鬼魅陰冷的冷笑,瞬息間,隻見一道光影滑下,像天上落下的流星,速度極快,墜落山腰見,而那山峰頂上再無一物,夜還是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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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落下,一襲黑袍身影閃入洞中,洞壁凹凸不平,光線昏暗,輕步躡腳,足下卻沒有一點聲音,身影忽左忽右,神速如鬼魅,眼神小心的盯視著前方,淩厲而陰冷。悄至入內,便見洞中霍然開朗起來,洞中陳設簡單,一燈一椅一坐塌,便有一人盤膝坐塌之上,一身青灰袍衣鋪地,雙手呈鵝蛋狀合於腹前,但看這張臉,卻是少見精致,眼目緊閉,一動不動,晃眼一看會以為是龜息之人,突然女子猛然張開了雙眸,如利劍般殺向洞口站立之人。女子還未來得及運功起身,一道黑光極速而至,隻聽——嘣——一聲,拍——拍幾下,洞中女子就已經不得動彈了。

“是你…。白邪,你想幹什麼”女子受了此人一掌,口中痛楚,神情卻相當冷靜。

“有很久沒見了,你倒是還活的長,是不是有那聖物相輔才會如此”。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門中之事關你何幹,這麼多年苟且,也是主子開恩賜予的,根本就沒什麼聖物”女子冷哼道,口中聲氣,與如花的臉上竟有不符,略顯老成幹練。

“哈哈,琉璃,你也敢在本尊麵前撒謊,看來瑪雅所教之人也不是如世人般傳頌的高雅呀”

“不得詆毀主子,她也是你可以論道的,也不看看你的身份”女子突然嗬斥道,口中不免輕蔑。

“你…。不跟你多說,快把東西交出來”

“我不知你說的什麼”

“好…。哼”言畢,自顧自的便朝洞中上下看了起來,洞中之物了然,白邪便朝洞壁摸索起來,女子見他如此也不在管他,繼續暗中調息起來。

一注香的時間……

白邪終無所獲,洞中上下已經翻遍,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不得凝眉深思起來。突想…。洞中還有一人沒有查過,冷笑一聲,隨即便行至女子麵前。

洞中女子睜開雙眼,眼中稍見清明,看來恢複不少,白邪有些暗咄,看來她的功力見長很多…。若非剛才我出其不意,怕也會多費些周張。

“可有找到,我看你還是快回吧”清冷的看了白邪一眼,口氣甚是平淡,仔細發現女子額間細汗一片…。

“誰說沒有找到,不就是在你身上嗎?是交出來還是我來搜身”看是調戲之語,卻沒有半點戲謔之意。

“你無恥……”女子狠狠的瞪著他,咬牙切齒起來

“哈哈,廢話少說,快點”隨即一雙骨骼怪異的手伸向那女子。

女子惱怒,一股強大氣息被自己強迫衝開,隨即運功打向那詭異之手,一隻腳便攻向丹田之處,白邪瞬間讓過,心中越發肯定起來,眼中一旋轉,鬼魅的得咧笑開來,一張白如雪卻無生機的死人臉,燭光閃爍中,猶如那魔鬼般猙獰。白邪運氣全身便於那洞中女子對赤起來,頓時洞中狂風咋現,火星四射,十幾招後,那唯一的椅子都成粉末,床榻也是嗡嗡作響,卻不得一絲鬆動,白邪也發現了奇怪之處,洞中女子見此閃過一絲慌張,更是不離床榻之處。一個回首間,白邪與之對掌,突然下方飛快的換來另一隻手,直接朝胸中振來,而後那道青灰麗影便彈在了洞角。

來不即管她,白邪直接上前朝那床榻走去,卻看床榻鎢鐵製造,用足五層功力竟紋絲不動,再一用功,還是如此,果然另有玄機,仔細觀察一通,便發現扶手一處高低不同,輕微用力,床榻如磨盤嗡嗡移動,一條暗道突現腳底…。想也不想,直接飛身下去

半會女子慢慢轉醒,胸中一陣劇痛,踉琩起身,喉中湧冒腥澀,強壓了下去,掃眼洞中碎石滿地,已不見白邪其人…。趕快扶牆到了洞外,隨即從身上取出一節竹蕭,一段清動的音符響起,打破了穀中寧靜,稍後穀中零星點點,與水中、天空中互相輝映形成一片的璀璨,見已有亮光反映,女子收了竹蕭,青灰身影又閃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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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狂風突起,烏雲遮蓋了天,若仔細發現,月亮變化不同,剛才滿月,這時如被人咬去一口,格外怪異,天狗食月,天有異數,人間必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