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很冷,閉著眼睛,我習慣的伸手找了找我的涼被,一抓,好像抓到了…很軟,很細,像沙一樣,我在夢中笑了下,原來涼被還可以像沙一樣的軟,隨手拉了過來,很輕,怎麼沒有,又抓了一次,我有點清醒了,睜開眼立坐起來,我的床、我的被子呢?不敢相信這是什麼地方?一眼望去,一邊無際的銀黃,一座座沙山此起彼伏,綿延不絕,看上去象是大海泛起的波浪一樣,近處的沙山,高低變化著,極富韻律,縱橫交錯的水紋理,勾勒出一幅波濤洶湧畫,耳邊吹來呼呼的風聲,不像六月那樣溫熱濕潤,幹燥卻生疼。這是一個典型的沙漠。眨了眨眼,風吹過還夾著沙塵,我揉了揉眼,確信自己還是看見的沙漠,抬頭看了看天空,一輪半月掛在天空,月光照在沙漠上,還有些亮白…發現自己睡著沙上,沙土還有些低低的餘熱,但氣溫很寒冷。
我起身,四下張望,還是沙漠,頭有點發暈。可能睡的太冷,有點發涼了,閉上眼,才想起發生了些什麼,強迫自己不去想,我不停的念道:“我是在做夢,我是在做夢,我是在做夢…”一邊念叨著,繼續又順勢倒在剛才睡下的地方。
一分鍾…二分鍾…五分鍾…十分鍾……
——啊——
如若平時打死我也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奇怪的事情,自己在晚上放自習是回家,見自家院子中發出淡淡彩光,跑去一看是根鏈子,也不知何時蹦出來個人,上來就和我搶,這人居然還與常人不同,長得奇怪也就罷了,這年頭什麼人沒有看過,也倒沒有太嚇著,最怪異的是,他居然會武功,像武俠小說中的,那手上會發光發亮,還會傷人,要不然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還自稱白邪魔君,這世界有魔嗎?也許有吧,要不我怎麼會到了千裏之外的沙漠呢?
我長嘯,胡亂的揉亂著自己的頭發(估計掉了一大把,因為很痛),我睡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是冷,還是沒有我那暖暖的被子、沒有我那柔軟的床,“該死的魔鬼、臭魔鬼、殺千刀的,你給我出來,把我弄到這個地方幹什麼,你不是要東西嗎?我給你不行嘛!要死我也死在家裏,範的著弄這麼遠嗎?喂!給我出來,喂——”吼得凶,心裏沒了底。
很久後,誰都沒有出來,思緒清醒了很多,才想起還有樣東西在身,撩起手臂,才發現真是一串鏈子,看起來很別致,黃、藍、綠、紫、青、白六種顏色的同等大小的珠子串在一起,看不出質地,摸起來像玉一樣溫潤,看起來又有些像水晶很清透,透過珠子還可以看見毛發細紋,一般玉這樣的材質是不可能是清透的,就是上好的玉也隻能是沒有太多雜質,就這樣都是萬分難求的,隻是不知這根手鏈是怎麼達到的,不過像現在這樣的高科技時代做這樣的假的物品不是不可以的,當然我也不知道此物的如何辨別真偽,因為我不是識玉之人,隻是為何鏈子在,人卻不在了呢?
“喂,白邪魔尊,你在嗎,快出來——喂——”我很害怕,眼淚跟著流了出來。
走了幾步,“有人沒有。有沒有人。”我哭得越來越大聲了,眼淚像斷了線的流,全世界好像就剩我一個人,除了害怕也很孤獨。我到底做錯什麼了,說話也不利索了,我向前跑了起來。
在沙漠上行走不像泊油路,平平穩穩的,就這樣一高一矮的跑著,因為害怕,電視裏、圖畫中那浩瀚無限的美,一眼望不到邊,看不到水和綠,如果一個人在荒山野嶺,至少保證我還能找到水源,可以吃野果裹腹,沙漠中你如果沒有水、那便是死亡。實在不敢再想下去,我努力往前跑,腦子已快空白,不著邊的跑,
實在累了,我才覺得,不能死在這個地方,至少我現在還活著,活著表示我還是有希望。
看了看天色,對上手上的表,淩晨四點多,手上沒有指南針,後悔剛才不該沒頭沒腦的亂跑,消耗了很多體力,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方向。
看了看月亮,大約測量了方位,不可能往西走的,越往西越是沙漠深出(本來我國沙漠就地處西部,我現在是這樣想的),按我家的省市也是不對的,所以我選擇了反方向走,沒有學過野外的求生技能,現在也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在走。
就這樣,我踏上了尋家的路程…
一個人走了一個多小時,一路上有不消停的在心中罵著那該死的魔鬼,以我二十一世紀的思想來說,我還是不相信,這樣幾十億分之一的機會怎麼就讓我給趕上了,看來看那手腕上的鏈子,居然還在。懊惱的想把它丟掉,不知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舍。又繼續看了看表,快七點了漸漸的,天開始亮了,眼前的沙也開始發黃了,抬頭看去,遠處的沙丘越來越明顯,柔美的曲線象是沉睡的少女,我曾在《探索與發現》的電視片看過沙漠的日出,是那種很有震撼力的美,如果這是個好的時機,跟著自己的朋友、親人來做一次旅行,我可能會有心情看看這樣的日出,體會那種穿越沙漠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