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俱全。
這樣的美人,又有哪個男人不為之傾倒癡迷?
無論是柳無色還是其他匪兵,看得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了眶外。
有的人更是流出了長長的口水而毫不自查。
“你就是慶雲峰上的山大王?”美人一開口更是如出穀黃鶯,嬌滴滴脆生生,如同一股甘泉湧入人的心田——更何況柳無色現在正如饑似渴!
“妙!妙呀!”
柳無色忍不住稱讚道。
這女子不但生得美,膽子更大。
見到如此多如狼似虎的山賊,竟泰然自若,如入無人之境。
柳無色見過太多,被他們嚇得魂飛魄散雞飛狗跳的女子,見到他們時,無不是哭爹喊娘滿臉驚懼。
不僅雙腿發軟跑不動了,甚至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唯有這美人讓他眼前一亮,簡直有一種如獲至寶的驚喜。
他閱盡人間春色,卻從未立過壓寨夫人。
如果把這女子搶上山去,一定娶做正房,他將收斂色心,專一的寵她疼愛她。
“嗯嗯!正是!不知道姑娘怎樣稱呼?”奇怪的是:越是對待膽子小的女人,柳無色便越顯得凶惡;今日見到膽大包天的紫丁香,柳無色反倒裝得斯斯文文客客氣氣起來。
“我叫小丁,人們都叫我釘子!”女子嫣然道。
“妙!你們聽!這名字多妙!她叫釘子!哈哈哈……!”柳無色被逗得前仰後合,“釘子好!釘子最硬,釘木頭做家具蓋房子都缺不了它!”
“大王是不是木頭?”美人嫣然道。
她非但不害怕,還與柳無色開起玩笑來。
眾嘍兵一聽,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這美女不會是缺心眼吧?
竟敢如此調侃三寨主?
“呃……哈哈!是木頭!是木頭,”柳無色先是一呆,隨即真像是木頭那般連連點頭,“我心甘情願變成一塊木頭,被姑娘日日夜夜釘在身上!哈哈!舒服!舒服呀!”
柳無色大笑著連連說著舒服,突然拔劍一劍刺向紫丁香的咽喉。
眾嘍囉一陣驚呼!
他們開始以為這姑娘有病。
現在看來連三寨主也瘋了!
話說得好好的,幹嘛抬手就殺人?
一點寒芒已惡狠狠的刺至紫丁香咽喉。
可紫丁香竟是連躲都沒有躲一下兒,就這麼老老實實的等著長劍穿透她的咽喉。
然而倏忽之間,柳無色的長劍猛地硬生生收住勢子。
他的劍刺得快收得也快,收放自如宛如行雲流水,一看就知道,此人在劍術上,已經取得非凡的造詣!
“你為什麼不害怕?”柳無色厲聲道。
“反正我的人生已沒什麼指望,活著與死了本就已沒什麼區別。即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可怕的?”美人兒一臉哀怨的說道。
“此話怎講?”柳無色不解的問道。
“大王可知道我將要嫁的是一個怎樣的人?”美人忽然反問道。
“難道是因為姑娘的婚姻不幸福?”柳無色道,“想必是嫁了一個家財萬貫的老糟頭子?”
老夫少妻,這種事情最平常不過了。
而且還都是有錢的老頭子,和年輕貌美的小媳婦。
至於沒錢的窮苦人家,莫說老夫少妻,就是娶個醜八怪恐怕都很難。
“若是嫁給個結實的老頭子倒也還好,”美人幽怨的說道,“可我要嫁的,卻是一個有今天沒明天的病癆鬼,他家為了給他衝喜才娶得我。我今天過了門,明天就可能變成了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