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修行,秦風按照林俊始祖的方法,用生理的渴望把自己冥想的專注度提高到接近忘我的境界。
這其實已經修行到了冥想期的後期了,隻不過小秦風自己不知道罷了。冥想期的最高境界,就是入境到忘我,這樣次能更好地領悟天地。
修行完的當天夜裏,大家都顯得十分疲倦,連平時都喜歡在睡覺前侃幾句的裕隆,在床上還待不了不會就倒頭呼呼大睡。
而同一屋子的黃洛科,卻和平常一樣拿著一本書自顧自地看著,小秦風在床上一個人就靜靜地發著呆。
他不是在想什麼修行結果,此時此刻,他最想的就是平遙殿的一切。他是多麼想見一見咕嚕,多麼想偷偷瞧瞧閩之姐姐,十分地懷念劍生哥哥。
骨子裏那股狂躁,那種從心底迸發的渴望,如同靜坐的時候心裏那條蟲子,不斷地騷動。
有時候,想念的時候是多麼地讓人揪心。因為那些離你遠去的人和事,讓你在想念的時候多麼刻骨,就像抽去靈魂的一部分。
此刻秦風就是在這樣的一種狀態,所有的一切心思都在平遙殿上。他渴望回去,他渴望見到所想念的一切。不知不覺夜深了,連黃洛科都已經睡下了,隻有一個人輾轉反側,就是小秦風。
本來已經換下睡衣的他,突然從床上站起來,打開包裹。夜是那麼得靜,隻有低低地蟲鳴,還有偶爾蝙蝠飛翔的聲音,秦風就悄悄地換著衣服,內心那種思念的狂烈和夜的安靜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
悄悄地打開屋子的門,然後再輕輕地合上,連自己的呼吸都能清晰地聽見。秦風飛快地走著,走到孿神殿的正門,用力一推,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隻能爬牆了,小秦風找了一棵樹,飛快地竄上去,這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
從高高的宮牆上跳下來,落地不好還是在有一點疼痛,但是秦風一點都不在乎。此時此刻的他心中就想著平遙殿的一切,他飛快地走著,慢慢地變成了小跑,路上的一切都沒有在意。
在孿神殿的一角,一個矮矮的身影和一個較為挺拔的身影顯露出來。
“你猜對了,你們這狼小子還真是難管教。”說話的鄭勇師叔。
“我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了,所以就拜托師叔你嚴加管教。”這位說話的原來是劍生,隻不過在夜裏看不清他的臉。
“你說,怎麼管教,我若是教訓這小子,你平遙殿那白老頭還不和我拚命。”鄭勇師叔說完爽朗地哈哈大笑了一聲,才想到此刻是在夜裏,於是又降低了聲調。
“哈哈,師叔說笑了,秦風這孩子的性子天生就與眾不同。所以在管教方麵一定要更加嚴厲,玉不琢,不成器,你明天就給我狠狠地罰吧。反正我也看不見,不然的話還真不忍心呢。”劍生說完臉朝向秦風遠去的方向張望著。
“好一個玉不琢,不成器。”鄭勇師叔的語氣明顯是讚歎劍生能曉以大理。
“哎,你就別說了,怎麼哥哥的叫著,還和我住了那麼些年。要真是我,怎麼忍得下心去想您一樣讓這些孩子修行啊。”劍生很是無奈地說著。
“你就放心把孩子交給我吧,我帶出來的弟子,沒有一個是孬種。”這時候鄭勇師叔的話,又像訓孩的時候一樣,多了一股威嚴。
此時此刻,樹屋山上。
“咕嚕,咕嚕。”秦風低聲地呼喚,卻沒有任何回應。咕嚕的作息生活已經和普通狗兒一樣了,但是狼的天性,在夜間還是保持一種警覺。如果以前小秦風呼喚的時候,早就從樹屋裏悄悄跑出了。
“看來要去一趟竹林小軒了。”秦風覺得沒有必要冒險進去樹屋,因為他害怕劍生哥哥看到,然後果斷地離開了樹屋山。
幽幽綠竹,清風吹動,竹葉陣陣輕響,這裏正是竹林小軒。
“咕嚕,咕嚕。”秦風低聲呼喚,卻依舊沒有什麼響應,突然從遠處奔來兩團毛球。然後就親昵在秦風腳邊蹭著,“小白,小黃!”秦風的語氣中充滿著欣喜,然後一隻手抱起一隻兔子,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