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的兵卒一個挨一個的無精打采的走了出來,按照劉岩的指示,出來一個就先搜身一遍,然後又用繩子將手捆起來,一直到了好幾串,每一串都是七八十人,最後阿布泰才走出來,倒是對於這個首領,劉岩還算是客氣,並沒有讓人搜身,就他一個也無所謂,更沒有讓人捆起來,這讓阿布泰臉上好看了許多,畢竟雖然兵敗,但是好歹也是一族的首領,若是遭受那樣的對待,這臉麵上是在掛不住,心中也因此對劉岩的觀感上好了不少。
不過阿布泰心中也隻是才升起一點好感,卻被劉岩的一句話給破滅了:“阿布泰,我不捆你,是因為我想放你回去,不知道你怎麼打算?”
其實倒不是劉岩對阿布泰有多優待,而是劉岩心中另有打算,如今雖然俘虜了這些人,但是殺了於心不忍,不殺的話,一旦亂起來那是自找麻煩,所以劉岩心中便有了打算,將阿布泰放回去,然後用這些青壯作為要挾,讓阿布泰去將他的族人全部領過來,然後在反過來用他們的族人威脅這些人,讓他們踢劉岩賣命,這個都是上好的騎兵,將來對付鮮卑和匈奴,這些人可都是用的上的,而且越多越好。
劉岩抱著這心思,才打算放阿布泰回去,隻是此話一出口,阿布泰當時就愣了,不知道劉岩什麼意思,怔怔的望著劉岩,半晌,才哽聲道:“你什麼意思?”
嘿嘿一笑,劉岩挑了挑眼眉,回頭看了看那杯串成一串串的俘虜,望著阿布泰笑道:“阿布泰,我就實話實說了,讓你們投降那是因為我缺人手,想讓你們為我賣命,隨我一起征戰大草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不用說,就算是你現在說什麼我也不相信,城下之盟不足為憑,所以呢,我想讓你回去,把你的族人領到這裏來,由我進行安頓,你們才會真心誠意的跟著我不是。”
“你——”阿布泰登時臉色大變,雙眼閃過一道殺機,咬牙切齒的瞪著劉岩:“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卑鄙了,要用女人孩子威脅我們。你——”
“你什麼你,少說廢話,阿布泰,別說我現在相信你,你現在相信我嗎,既然互相不信任,我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威脅你們,我來問你,你有資格和我說威脅嗎,如果你覺得我是威脅你們,你接受不了,那好,我就不威脅你們,現在就把你這些族人全部殺光,這樣不算是威脅你們吧。”劉岩一臉的譏誚,根本不講色厲內茬的阿布泰看在眼裏,這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絲毫沒有和自己談判的資本,所以自己說什麼他隻有聽什麼得份。
見阿布泰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劉岩啐了一口:“阿布泰,如果反過來換做你,你會怎麼做,這還用我來說嘛,我拿著女人孩子說事,你也有臉說這話,讓你們一族保存下來,這已經是我最大的慈悲了,你自己想想,你殺過我們漢人多少女人和孩子,你也配有臉來說我。”
劉岩臉色越加低沉,冷冷的看著阿布泰,深吸了口氣之後,越過阿布泰站在俘虜麵前,冷哼了一聲:“阿布泰我告訴你,你若是老實的聽我的話,不和我玩什麼心眼,讓你去把族人全帶來,我自然會安排好他們的去處,而且隻要不出征,我允許你們部分人和家人見上一麵,確保他們的存在和生活的好壞,這是對你們最有力的做法——”
頓了頓,略沉吟了一下,劉岩眼中閃著寒光掃過阿布泰:“如果不配合,那也無所謂,今日我就將你們全部殺了,我想你們剩下來的族人,那都是下老人女人和孩子,在茫茫大草原之中,沒有你們的保護,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隻怕不用我們去追殺,到時候自然有別的部落占了你們的部落,睡你們的女人,打你們的孩子,殺你們的父母,我想我說的你們心中都清楚是不是事實。”
一時間都靜了下來,劉岩說的不錯,大草原上為了壯大自己的部落,幾乎常常都有人兼並別的部落,就連他們的母親都有很多是從別的部落搶過來的,強行婚配之後,才誕生了他們,在大草原上,女人地位很低下,根本就是一種財物,但是對於他們本身,女人還是他們最親的人,劉岩說的這話總不是可能,而是一種必然,隻要他們回不去,很快就會有人來兼並他們的部落的。
一時間所有的俘虜除了暗恨劉岩之外,都將祈求的目光投向阿布泰,雖然劉岩的話很難聽,但是這卻是一個事實,誰也不敢否定,再說了,劉岩說得對,她根本就沒有理由騙他們,畢竟他們此時生命都掌握在劉岩的嘴裏,隻要一句話,他們就都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女人和孩子都成了別人的,根本就不費劉岩的一絲力氣,他們的部落就會煙消雲散,連報仇的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