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朔方城歸(1 / 2)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方一亮,劉岩還不曾醒來,就有近衛進來回報:“將軍,朔方城門大開,一個老頭出來說是要見您,還說他是什麼匈奴中郎將張煥的手下主薄,手裏還捧著東西要獻給您,軍師正在盤問他,隻是那家夥卻不肯將東西給軍師看,隻說您不去誰也不能看。”

劉岩呆了呆,揉了揉還沒睜開的眼,卻有無奈的爬起來,想睡個懶覺都不行,嘴裏嘀嘀咕咕的無奈的朝旁邊的中軍大帳走去,心裏直想再去補上一覺,就不知道是誰這麼討厭,不過話說回來了,那老家夥哪來的會不會是寶貝,一想到寶貝,劉岩這才精神起來,心裏麵惦記著寶貝,大步進了中軍大帳。

陳宮正與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坐在大帳裏,也不知道聊得什麼,不時地傳來兩人的歎息聲,忽然見劉岩撩開門簾進來,陳宮趕忙站起來,抱著拳喊了一聲主公,而那老者也站起來朝劉岩抱了抱拳,沉聲道:“匈奴中郎將手下隨軍司馬魏寵魏武晨見過將軍。”

劉岩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一擺手:“都坐下說話,不知道這次魏大人來見我所為何事?”

魏寵沒有說話,臉色肅然,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包,雙手捧著公共靜靜地走到劉岩身前,然後猛地跪倒在劉岩身前,聲音悲戚的道:“劉將軍,還請將軍念在都是漢軍的份上,救一救朔方城中的百姓,和我們三百士兵,魏寵這裏叩謝將軍了。”

這是弄得哪出呀,劉岩不解的看著魏寵,隻見魏寵小心翼翼的打開小包,裏麵竟然是一張文書和一塊印璽,還有一塊虎符,看的劉岩莫名其妙,但是一旁的陳宮確實變了顏色,劉岩可以不懂,但是陳宮卻明白,心中一動,一驚之後又是大喜,趕忙湊到劉岩耳邊低聲道:“主公,魏大人捧得想必就是匈奴中郎將的任命文書,和官印虎符,主公,魏大人想必是要講這些獻給你。”

匈奴中郎將的虎符和官印,劉岩心中一時間竟然沒有明白過來,這玩意給我幹嘛,略一遲疑撓了撓頭:“魏大人,你把這東西捧來幹嘛,這不是張煥張大人的官印嗎,該不會——是你給偷出來的吧,這東西說值錢也值錢,說不值錢可真不值錢——”

魏寵臉色一滯,嘴角抽了抽,他可沒想到劉岩還沒明白他的意思,隻是以為劉岩是故意如此,隻是不想接下這塊燙手的山芋,但是魏寵心中一陣默然,若是以前,魏寵早就一甩衣袖走了,大師想到朔方城中的百姓和兵士,那一張張期盼的眼神,魏寵心中登時壓下所有的不快,咬了咬牙沉聲道:“劉將軍,我也不瞞您說,我們張煥將軍已經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了,隻是如今我們跟著將軍的這些士兵,還有朔方廣牧兩城的百姓,卻都希望能將這官印虎符獻給將軍,希望將軍能承張煥將軍的遺誌——”

話音落下,歎息了一聲,臉色一黯:“如今朔方城中一粒糧食也沒有了,被鮮卑騎兵圍城日久,城中已經是,哎,不說也罷,隻請將軍開恩,救一救城中的百姓和兵士,魏寵這裏向您叩頭了。”

還沒等劉岩說話,一旁的陳宮趕忙扶住魏寵,無論如何這個頭不能磕下去,生生將魏寵從地上拉了起來,一臉的哀歎與悲戚:“魏大人,您盡管放心,我家主公一向是體恤民情,對百姓那是不會錯的,況且你我同為漢軍,對朝廷效力,又何分彼此。”

說罷,將臉轉向劉岩,一個勁的使眼色,自然是讓劉岩接過官印個虎符,這一個代表身份,一個能調動軍隊的東西,對於如今的劉岩來說,絕對是雪中送炭,對於已經無人理睬的朔方來說,甚至包括上郡西河郡雲中君和定襄郡來說,劉岩憑借此時威風,全部拿下也未嚐不可,但是卻缺少了一個名分,再說一旦陳留殺官之事爆出,到時候反而成了亂臣賊子,如今這麼一塊求之不得的肥肉送到嘴邊上,要是還不要那不成了傻瓜了,況且陳宮也知道魏寵為何來此,經過剛才的攀談,魏寵已經全部如實相告了。

這魏寵本是匈奴中郎將張煥的隨軍司馬,隨張煥無數次大破鮮卑,可謂是功勳卓著,若是從前,就憑劉岩這麼一個小將,莫說是張煥,就是魏寵也不看在眼裏,最多也不過就是一個校尉而已,但是自從董卓掌權之後,隻夠這對付山東諸侯,根本顧不上並州這苦寒之地,更顧不上對付鮮卑腕足的侵擾,所以這兩年來,張煥卻是一直在沒有朝廷支持下,不斷領兵與鮮卑作戰,要說這張煥也是一個民族英雄,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領,奈何沒有糧草支援,也沒有兵力支援,幾番惡戰之後,終於越來越式微,就在最後一次,也就是朔方城這一次的爭殺中,張煥被鮮卑騎兵斬與馬下,否則那美稷城正是匈奴中郎將的護城,劉岩也休想那般容易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