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岩勉強擠出的笑容,吳悺兒輕哼了一聲,便將車簾落下了,心中說不出有些生氣,自己一個女人都沒說什麼,一個大男人都還拿捏著,自己這句話可是拉著臉子才說出來的,震蕩自己沒皮沒臊的,昨晚上剛被看光了身子,今天就去掛念著他嗎,吳悺兒躺在車裏,心思又已經遠了,不過這小馬車裏擠兩個人確實是有點擠。
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吳悺兒心中有有些苦悶,本來等著劉岩去買藥,那時候還好好的,自己啥想法也沒有,還躺在那裏琢磨著劉岩給黃月英看病的時候的那一套理論,隻是腿上的傷確實火辣辣的,還以為劉岩很快就回來。結果等呀等呀,等了很久很久也不見劉岩回來,這讓吳悺兒很鬱悶,估摸著差不多都子時了,大冬天的肯定都睡下了,同時想著不管是誰真要是找自己,那也一定會敲門的,於是就大著膽子將褲子脫下來,然後撕了床單,自己擦拭起傷口來,不處理太難受了,火辣辣的滋味吳悺兒咬著牙才能堅持住。
如果知道回發生那事,吳悺兒寧願自己的腿廢了也不會自己處理傷口,哪知道偏偏自己都要處理完了,就在這時候,劉岩就推門進來了,而且還不管不顧的非要給自己上藥,不過吳悺兒也不確定劉岩究竟是不是有心占自己的便宜,結果就是自己私密處被看了個精光,大腿被劉岩摸來摸去,在他麵前一下子沒有了秘密,當劉岩的大手甚至碰觸到那裏的時候,吳悺兒還真以為劉岩會對自己強行做什麼,那一刻真的很害怕,但是劉岩走後,吳悺兒反而有些失落,是自己沒有那麼大吸引力嗎,為何劉岩麵對自己那樣的情況竟然無動於衷,這不比劉岩真的對他做什麼更惱怒。
吳悺兒自然在馬車裏想她的心事,臉色不住變換,眼中升騰著水霧,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走了多遠,卻忽然聽到外麵一陣驚呼,仔細聽去,卻是有人在招呼劉岩,好像劉岩從馬上栽下來了,不知為什麼,這一刻吳悺兒心中的憤恨一下子就消散了,趕忙撩開車簾望去,此時劉岩已經被扶了起來,看上去有些憔悴,吳悺兒還是歎了口氣:“你們把劉將軍扶到車上來吧,他一定是外感風寒導致發燒了,在車上不經冷風會好一點。”
劉岩雖然全身無力,但是人還是清醒的,便有開始推辭,但是近衛們卻管不了這麼多,生生的將劉岩就給抬上了車,放在吳悺兒的身邊,車廂很小,兩個人擠在裏麵隻能緊挨著,當簾子放下來的時候,車廂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不過此時劉岩有些尷尬,擠在吳悺兒身邊,兩個人緊緊地靠在一起,劉岩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閉著眼睛不好意思去看吳悺兒,但是在車廂裏蓋上被子,確實是比外麵舒坦了許多,最少沒有那麼冷了。
“把鐵甲脫了吧,你這樣子不舒服。”吳悺兒輕聲道,小手輕輕地放在那劉岩的額頭上,真的好燙,輕輕地歎了口氣,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荒郊也靈的沒有地方去弄藥,這樣拖下去,隻會越來越厲害。
聽不見劉岩的回答,吳悺兒便摸索著幫著劉岩將鐵甲脫了,不管劉岩願不願意,此時全身無力的他,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沒有了鐵甲的確是少了束縛,感覺自己很困倦,原來在外麵吹著冷風還能保持意思清醒,但是進了車廂,蓋上棉被暖和了許多,人便又睡了過去,根本由不得他。
看著劉岩竟然睡著了,吳悺兒歎息了一聲,沒想到病來如山倒,強壯的劉岩並起來也是這般脆弱,額頭很燙,但是劉岩身上卻感覺很冷,即便是睡著了,但是劉岩卻還是身子不住的哆嗦著,用力的蜷曲著。
吳悺兒也很無奈,縱然一身醫術,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藥吳悺兒也無可奈何,否則若是在客棧裏,也能生把火讓劉岩暖和一些,隻要發出汗來就好了,可惜此時是荒郊野嶺的,吳悺兒也沒有辦法,看著劉岩潮紅的臉,吳悺兒竟然生不起怨念來,可憐的劉岩,病的這麼厲害。
睡夢中,劉岩下意識的始終在向身邊的溫暖之源靠近,也就是吳悺兒的身體,下意識的尋找著溫暖,趁著吳悺兒走神的時候,不知不覺的竟然將吳悺兒抱住,等吳悺兒反應過來,卻是無從掙脫,好在劉岩隻是用力的抱著吳悺兒,並沒有在做什麼。
吳悺兒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輕咬著嘴唇看著劉岩:“你到底是真的睡著了,還是清醒著,你——你還記得昨晚上你做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