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劉岩偏偏在這種時候喊出了這句口號,並不是因為想要做什麼,單純的隻是想激勵士氣,並沒有想到這句口後合不合適,畢竟此時是在大漢的境內,都是大漢子民也無所謂犯不犯的。
隨著劉岩喊出這句話,新軍的將士們也激動起來,在他們的心裏,所謂的大漢那就是他們的三郡之地,凡是侵犯到三郡之地的人,那就是他們的敵人,對待敵人那隻有一種辦法,就是以殺止殺,殺到讓敵人害怕崩潰,而有主帥的率領,這無疑更讓他們激動,一時間三百將士齊聲呐喊,這句話在黑夜間的山穀中傳出,直衝雲霄,接著西峰上也傳來稀疏的呐喊聲,是典韋還有僅存的近衛們,每一次廝殺,衝在第一的肯定是劉岩的近衛們,所以他們對於自己要麵對十倍於己的敵人,不但不會感到被拋棄的感覺,反而感覺到很受重視,雖然此時殺到還剩下不多的人,但是卻沒有人沮喪,反而感覺到榮幸,因為敵人也是強弩之末,剩不下幾個人了。
山穀中正在通過的魏延和糧隊,聽到這驚天的呼聲,不由得讓魏延一怔,隻是還沒有來得及想些什麼,就聽到身邊的一千腳夫,竟然也傻呼呼的跟著呼喊起來,一時間震天的呼聲連成一片,這讓魏延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這些腳夫都在想什麼呢,自己臨進穀的時候還囑咐過他們,誰也不能出聲,盡量不要讓敵人察覺,但是沒想到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換來的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一時間魏延真是哭笑不得,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不過麵對著這麼多人的呼喊,魏延卻還是有些激動。
但是在激動,魏延還是對眼下的情形很擔憂,畢竟已經入穀,要想在退出去已經不可能了,就隻有拚命地朝前去,萬一上麵要是滾下來滾石檑木,對於糧隊將士滅頂的災難,唯一讓魏延感到高興的就是,糧隊經過這一聲呐喊,好像便有了無盡的力氣,糧車行進的速度也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隻是此時敵人還有時間滾下滾石檑木嗎,呐喊聲中,三百馬軍好像是吃了藥一般,一時間興奮起來,扛著木盾陣速度快了不少,隻朝敵人迫去,絲毫不理睬敵人滾下的滾石檑木,昂或是箭矢,即便是有人受了滾石的衝擊,明明是悶哼聲中吐了口血,顯然是受了內傷,但是卻沒有人因此而停下來,隨在劉岩身後,喊著就衝了上去,很快就和敵人接近了,一排排的弩箭射出,讓山峰上傳來一片慘叫聲,可憐的敵人根本就沒有盾牌,隻能用肉身或者躲在石頭後麵躲避弩箭。
終於雙方撞在一起,被木盾陣壓得一肚子邪火的敵人,如同爆發了一樣喊啥著從山頂上衝了下來,手中長矛和長戈和新軍撞在一起,這種衝力顯然很強,奔跑的速度加上本身的力氣,撞在木盾陣上,轟然的竟然將木盾陣撕開一道口子,就連一掌後的木盾陣都被撞碎了,但是卻是用敵人的命來換得,經過剛才的一輪箭雨,雙方幾乎是持平了,此時撞在一起也隻能說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西峰的喊殺聲漸漸熄滅,典韋和僅剩下來的十幾名近衛,躺在血泊裏,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動彈,身邊是五百敵人的屍體,還有袍澤的遺體,但是這一仗畢竟是勝了,以弱勝強還是強拚之下的結果,而且近衛們還剩下了十幾個人,這樣的戰果足以稱雄天下了,隻是典韋還在擔心著東山的情況,畢竟劉岩所有的近衛都在這裏,那些馬軍雖然也很強悍,但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和近衛們相比,而且從聽到那一聲喊聲,典韋就知道東山的不是魏延,而是自家主公劉岩。
那一聲呼喊救了身邊十幾名近衛的性命,如果不是劉岩的喊聲,拚殺的已經沒有了氣力的近衛們可能也就沒有了在堅持下去的動力,畢竟已經耗盡了力氣,十倍於己並不是隨便說說的,但是聽到那一聲喊聲,就仿佛主公與他們在一起,那一瞬間振作起來,才使得這十幾個人雖然滿身是傷,但是卻留住了性命。
東山上殺聲震天,木盾陣已經被破,雙方的血肉之軀撞在一起,所有人隻是憑著本能在廝殺,但是敵人的所有優勢已經不再,麵對著如狼似虎的新軍,敵人並沒有那麼強的心念,這些人不得不說很強,最少不會比新軍的馬軍差,當然是說的步戰,但是有一點敵人沒有新軍那麼強的凝聚力,經過一個衝殺,雙方死傷都挺嚴重,但是雙方的氣勢上卻不一樣了,新軍無論是受傷的還是沒有受傷的,個個還是那樣興奮,隨著劉岩的喝聲,不顧一切的又向敵人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