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子一臉期許的看著自己,吳綱不敢抬頭,隻是苦笑道:“陛下,怕是讓您失望了,我剛才探聽過那女人的口風,那女人什麼也不說,憑我的感覺,怕是那女人和劉岩又私情的,想讓女人反水,幾乎是不可能,而且咱們能給的,董卓一樣給得起,陛下還是要另行想辦法,這眼巴瞅著就要過年了,等劉岩大婚一萬事,最多能拖到過了年,到時候咱們還有什麼辦法將劉岩留住呢。”
劉協無力的靠在龍椅上,半晌沒有說話,猛地睜開來眼睛,咬著牙道:“劉岩絕不能回去,否則咱們唯一能插得進手的一個地方就沒了,也隻有像劉岩這種剛剛上位的人,而且經營三郡之地時間尚短,也是借了他大婚的時候才有機會將手伸過去,如果換個時間的話,怕是都不可能,孫旭也真是廢物,若不是朕手中真沒有人用,也不會派他過去,不然縱然控製不了三郡,便是控製一個郡,手中有三五千兵馬,朕也不會這樣落魄。”
這話吳綱不敢接,孫旭還是他推薦的呢,雖然也知道孫旭的能力不強,但是卻好在忠誠,不然派出去也是個禍患,但是沒有想到去了三郡之地都快一個月了,卻絲毫沒有一點進展,讓他拿下上郡,到現在沒有一點動靜,那些將士一點也控製不住。
“不行,朕還要另想辦法。”劉協陰沉著臉,從龍椅上站起來,來回渡步,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吳綱心中一動,忽然上前一躬身低聲道:“陛下,臣倒是由一個計策。”
“那快說來聽聽。”劉協大喜,雙眼冒光的盯著吳綱。
吳綱略微遲疑了一下,四下看了看,朝劉協走進了兩步,這才低聲道:“陛下,以微臣之見,咱們和不來一個渾水摸魚之策,將漢陽公主嫁給劉岩,陛下覺得如何。”
“什麼,你瘋了,漢陽公主雖然如今耽誤的還沒嫁,但是當時獻帝在位時,可是曾經把她許配給韓遂了,本來是想用漢陽公主換回來和平,不想韓遂依舊造反,這件事情才耽誤下來,而今雖然沒有人提起,但是這樣做,豈不是要讓天下人看笑話,豈不是要再逼的韓遂造反嗎?”劉協臉色大變,這麼做也不是不可以,當年先帝在位便曾怒說過取消了婚約,但是也不過說過之後,沒多久就駕崩了,於是漢陽公主的事情也就拖了下來。
其實當年韓遂韓伯約隨邊章造反,為了平息那一場混亂,而當是邊章已經戰死,雖然公推了王國作為首領,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韓遂才是最大的心腹之患,而當時靈帝在位,便想用下嫁漢陽公主作為代價,想要讓韓遂消停下來,但是沒想到這婚約傳過去,韓遂竟然還要作亂,當時靈帝大怒,便怒說取消了婚約,結果隨之靈帝便駕崩了,這件事情也沒有人再提起,於是到如今漢陽公主便一直在宮中耽擱著,如今都已經年過二十,也是老姑娘了,不過讓劉協不願意的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在皇宮之中,漢陽公主一直挺照顧他的,也是為數不多的對劉協真心好的,所以劉協才會這麼激動。
隻是那些話不能拿出來說,所以才會有這番話的,遲疑了一下,才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普天之下有幾人真心實意的對朕好的,雖然我無法讓漢陽公主過得快樂一點,但是我也不能就這樣將漢陽公主犧牲掉,這樣做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陛下,話不能這麼說,臣常聽長安士子談論劉岩,說此人不但會打仗,而且一身的才情無人能及,就連一向自喻不凡,如今正閑與在家的孔融也是多有讚譽,說劉岩才高八鬥,再說劉岩生的也算是英俊,又善武功,統兵打仗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像這樣文武雙全的少年將軍那可是天下少有的,而且我還聽人說,劉岩對待董白相當的好,很是會疼愛女人,這樣的男人,陛下怎麼能說時將漢陽公主犧牲掉了呢,陛下試想一下,漢陽公主來年可就二十二歲了,這等年紀莫說是在皇宮之中,便是在百姓之中還是小姑獨處的怕是也不多見了,陛下不見每每見到漢陽公主,漢陽公主都是一臉的哀怨嗎,陛下又怎知漢陽公主就不願意嫁,以微臣之見,陛下這是在做好事呀。”吳綱一番慷慨陳昂,說得很是動情,倒是把劉協說得呆住了。
雖然劉協不喜劉岩,但是也不可否認,劉岩確實是青年才俊之士,劉協也曾讀過幾首劉岩的詩,據說三步可成詩,確實是人才,真要說將漢陽公主嫁給他,倒是也配得起,但是唯一讓劉協難過的是,自己這麼做卻並不是好意,而是將漢陽公主當作一個籌碼,這讓劉協心裏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