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督軍奮威校尉牛成,是董卓的女婿牛輔的族侄,而牛輔是當朝的中郎將,職位比劉岩可是高了不少,麾下有三萬兵馬,是董卓的得力助手,而這牛成原是這三千人馬的主將,本來就瞧不起劉岩,更沒想到的是,才準備出征,在董卓麵前,李岩就直接將大軍的指揮權交到了張遼手中,這讓牛成氣憤不已,今天一天都沒有露麵,見到張遼自然是不會有好臉色,罵張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在牛成眼中,張遼算個球,一個小校而已,又沒有什麼名氣,自然是瞧不起張遼,但是畢竟劉岩是在董卓麵前說的話,牛成卻還不敢違抗董卓,索性就躲著不見人,其實劉岩知道他不痛快,不過因為牛輔的關係,劉岩也就沒有理睬他。
此時聽到張遼的話,劉岩心中一沉,猛地想起了什麼,心中一動,朝一旁的值哨的士兵詢問道:“我問你們,今天晚上可有人出去過?”
那士兵給嚇了一跳,臉上露出畏懼的表情,卻遲遲不敢出聲,倒是一旁的屯將袁煥沉聲道:“回將軍,除了朱將軍領著六個近衛奉了您的命令,出去購買豬肉和菜,就隻有督軍牛成將軍外出過,此外再無一人,那個敢違背將軍的命令隨便外出。”
其實被人不知道,袁煥之所以這麼痛快的說出來,完全是因為這牛成向來囂張跋扈,又一次差點把這袁煥打死,雖然袁煥不敢報複牛成,但是卻不代表忘記了,今天的這件事,袁煥一下子就意識到了機會,十有八九這件事情就落在了牛成身上,所以才主動的說出來,最少也在將軍麵前搏一個忠於職守的印象。
果然劉岩的臉色再次一沉,拉著那男人指了指站在外麵的大軍:“你看看這其中可有奸汙你妻子的畜生,若是有的話我就給你個公道。”
話音落下,劉岩冷哼了一聲,朝典韋沉聲道:“典大哥,牛成違反軍規,在紮營的時候喝酒,而且還敢辱罵主帥,集合號角響了也不出來列隊,先給我抓出來,以後我再看情況量刑——”
“是,主公。”典韋一抱拳,他可不管牛成是不是牛輔的侄子,就算是天皇老子隻要劉岩下令他也敢去抓,牛成在他眼裏又算個屁。
那男人在人群中仔細的尋找,但是越找卻越是失望,雖然還剩下很多人沒有看過來,但是男人本能的感覺到在這些人之中不會有結果的,隻是心中的仇恨促使著他不肯放棄,依舊拖著疲憊的身子一個個看過去。
偏巧就在此時,遠處典韋單手抓著一個人大步走來,那人雖然也不算弱小,但是在典韋手中卻和一個小雞一樣,任憑怎麼掙紮也掙紮不脫,不由得張嘴便罵:“王八蛋,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錯過今日看我不砍了你的狗頭——”
罵典韋不要緊,牛成接著酒勁甚至連劉岩也罵上了:“姓劉的,別以為你烏鴉攀上高枝就能變鳳凰,我告訴你,你狗屁不是,你看我不告訴我叔叔,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求我的,我呸——”
劉岩臉上罩著一層寒霜,絲毫不理會牛成的辱罵,隻是靜靜的看著典韋走過來,哪知道就在此時,一直在苦苦的尋找凶手的男人,忽然一呆,接著歇斯底裏的轉身衝了過來,而且一邊跑一邊大喊大叫:“就是他,就是這畜生,就是這畜生奸汙了阿彩,你償命來——”
原本就一肚子火氣的劉岩,此時徹底起了殺心,如果牛成沒做過這件事,自己還能看在牛輔的麵子上饒了他煩的軍規,最多就是薄懲一下,但是坐下這種事,就是天子親至,也阻止不了劉岩要殺牛成的決心。
片刻,那男人已經衝到了典韋跟前,不過卻被典韋一晃,便躲了過去,主公還沒發話,誰也別想亂來,隨手將牛成丟在地上,這才甕聲甕氣的道:“主公,牛成我已經拿過來了,還請主公處置。”
話音才落,牛成正想從地上爬起來,被摔在地上差點沒把牛成摔得七葷八素的,哪知道剛撅起腚來,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男人卻已經衝了上來,典韋在一邊隻是冷笑著不出聲,眼看著男人就朝牛成撲了過去,嘴裏還呐喊著:“畜生,還我阿彩的命來——”
牛成甚至還沒醒悟過來什麼事情,就感覺屁股一疼,被男人一口咬在屁股上變死活不肯鬆口了,不知道牛成的屁股有沒有雞屁股好吃,這一口咬得死,隻把牛成咬的嗷嗷的慘叫,卻如何也甩不脫男人。
不過牛成畢竟是習武之人,短暫的慌亂之後,終於反應過來,單手回身就夾住男人的脖子,然後猛地一勒,男人一口氣上不來就鬆開了嘴,接著就被牛成給甩了出去,摔在地上一時間也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