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陽城動蕩的時候,這邊劉岩卻已經趕到了臨涇城,四千五百大軍,派出了一千去了彭陽城,剩下的三千五百人便駐紮在臨涇城外麵,並不是不想進城,而是因為安定郡太守韋康不肯讓大軍進城,隻請劉岩等人入城歇息,坐在站馬上,劉岩便知道韋康對自己態度並不友好,隻是為什麼劉岩卻想不太通。
望著遠遠地站在城門處的韋康,劉岩皺著皺眉,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朝身邊的徐庶低聲道:“元直,你看著韋康不打算讓大軍進城,咱們該如何應對?”
徐庶臉色也有些陰沉,輕吐了口氣:“主公,必須入城,不然就憑借咱們這幾千人馬,想在荒郊野外的與含歲的大軍抗衡,然後並不現實,唯有依托臨涇和彭陽的高大的城牆,加上防禦設施才能與韓遂的大軍周旋,不進城那邊隻有死路一條,而且如果沒有太守韋康的支持,咱們的糧草從哪裏來,這都是問題呀。”
劉岩點了點頭,一旁的張遼甘寧也是苦笑不已,隻是如何才能扭轉韋康的態度確實大問題,因為時間可不多了,若是一直耗在這上麵的話,那就隻能等待滅亡,隻是哪有這般容易,韋康身後聳立著韋氏家族,不能過分施壓呀。
隻有劉岩冷笑不已,朝典韋一使眼色,便策馬朝臨涇城門而去,直接到了韋康麵前,韋康是一個四十來歲的文士,生的黝黑,一撮山羊胡子,很是清瘦,但是精神不錯,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卻有一股官威,遠遠地朝劉岩拱了拱手,一臉嚴肅的道:“見過劉將軍,還請下馬一起進城如何。”
劉岩卻並沒有下馬,朝韋康嘿嘿的笑了,也不學著婉轉一點,直接生硬的問道:“韋太守,你別給我玩那些虛的,我就問你,你為什麼不讓大軍進城,明知道韓遂的大軍幾天之後就會趕到,如果我們不進城,在野外和韓遂決一死戰那根本就是送死,而且我們也沒有太多的糧草,天子與太師的手諭之中都提到過要安定郡配合,供應大軍糧草,拿手諭你不是也看了嗎,你倒是給我說明白。”
見劉岩這般直接,韋康臉上泛起一絲怒色,但是也隻是一閃而沒,韋康輕哼了一聲:“劉將軍,這你可嚴重了,天子與太師的手諭我都看過了,自然不敢違抗,供應糧草一事我已經準備好了,府庫還有二千石糧食,除了我們自己留下的必須的糧食,可以給劉將軍一千石糧食,至於進城,臨涇城太小,確實找不下這麼多的大軍,而且成眾百姓也很害怕,況且手諭上也沒有提及要入城,如果將軍非要入城,那就請去長安找天子下一份詔書,韋康自然應命。”
劉岩笑了,上下打量著韋康,卻見韋康夷然無懼,隻是劉岩越笑越古怪,忽然問韋康:“太守大人,不知道有一句話你有沒有聽過,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今天我讓你好好體會一下這句話的真諦。”
不等韋康一愣之後反應過來,忽然就聽劉岩猛地大呼道:“拿下。”
這一聲宛如春日炸雷,震得韋康身子一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典韋就已經出手,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應該動手,莫說抓人,就是現在殺個一幹二淨,典韋也不會猶豫一下,拎起韋康直如抓一個小雞一般,而一旁的朱奎目赤等一幫近衛也動手了,可憐安定郡的一眾官員頂著大冷的天出來迎接劉岩,卻不想卻是如此下場。
“劉岩,你想幹什麼,擅自抓捕朝廷官員,那可是一宗大罪——”韋康此時也變了臉色,再不複剛才的沉靜,如何也沒有想到劉岩竟然敢這樣做。
可惜劉岩絲毫不在意,哈哈的笑了,嘲弄的看著韋康:“太守大人,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就是一個當兵的,可沒那麼多道理好講,你說讓我回去請旨我就回去請旨呀,嘿嘿,當兵的就是蠻不講理。”
韋康當時就氣血上湧,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還能說什麼,人家都蠻不講理了,再多說也沒用,耳聽劉岩一聲冷喝:“大軍進城,反而擾亂者格殺勿論,文遠,立刻派人占據城中要害,迅速組織城防。”
然後看看韋康,劉岩笑了:“典大哥,就麻煩你走一趟,將韋大人送入府衙牢房,不過掉一個幹淨一點的,記得不要虧待了韋大人,吃喝穿用可不能短少了,順便看看他的家人在不在,在的話就一起送去給韋大人做個伴。”
然後又望向其他的諸位官員,劉岩一臉笑容的道:“這些為大人誰願意幫我處理政務,願意的就留下來,不願意就去和韋大人作伴,我絕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