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甘寧率眾趕出來的時候,穆海已經率軍清掃了戰場,除了逃脫的那是幾個人在沒有一個活口,眼見錦帆眾將弩車也拉了出來,穆海到是還沒有忘乎所以,連忙催促手下下馬,準備偷襲敵營,並且迅速的將弩車架到了距離叛軍大營二百多步的地方,也不用甘寧吩咐,便是一片火箭射出。
甘寧在一旁看的是又愛又恨,愛的是近衛營的軍紀之嚴,作戰的勇猛,而且很有章法,沒有一個怕死的人,恨的是不聽指揮胡亂行動,但是礙於是劉岩的近衛,到底是沒有多說,隻是回頭吩咐一名錦帆眾:“阿萊,你馬上回去稟告主公,請他再派一些援兵,而且最好是他親自來督陣最好,這些近衛營的人,根本就不停聽話。”
叛軍大營,楊崇正看著逃回來的殘兵,一臉的陰沉,聽到自己五百人派出去,於對方的小股部隊遭遇,竟突然會落得個幾乎全滅的下場,聽到隻是一人就斬殺了將近百十名兵士,不由得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定是甘寧在,別人沒有這樣的武藝,身穿錦袍的除了甘寧就沒有別人。”
心中一動,大步朝外麵走去,邊走邊招呼:“來人呐,給我備馬,集合所有人準備殺出去,將這一夥人斬殺幹淨。”
哪知道話音方落,幾十隻火箭便射了進來,縱然絕大部分都落空了,但是還有機頂帳篷化作火海,這也就意味著又有百十名兵士沒有了睡覺的地方,如此看來,剛才戰死的兵士就是給他們在倒出地方呢,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片刻之後,楊崇帳下剩下的二千二百人也集合完畢,一時間人聲鼎沸,楊崇眼光掃過,猛地一夾馬腹揚鞭道:“兄弟們,將敵人去給我撕碎,殺呀——”
大營被打開,二千五百人衝了出去,楊崇更是一馬當先,身後又有幾頂帳篷化作火海,隻是楊崇卻沒時間理睬這些,但是楊崇不知道,就在楊崇才離開不久,韓遂就領著人感到了他所鎮守的大營,但是卻沒見到楊崇,聽說了楊崇私自率軍出去征殺了,韓遂不由得歎了口氣:“懷玉呀懷玉,你還是太輕敵了,希望能夠全身而回,一個小股部隊就讓你全軍而出,你讓我說你些什麼呢——”
楊崇不知道,因為他正追索著新軍將士的蹤跡,但是楊崇不知道,早在他出來之前,新軍便已經內部出了問題,穆海根本就沒有聽從甘寧的話,而是一意孤行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但是甘寧惱火之餘卻又心中歎息,原因何在?
兩陣箭雨射出去,穆海便果斷的放棄了弩車,將弩車直接交給了甘寧,然後抱了抱拳:“甘將軍,聽這聲音敵人的大軍已經開始集結了,想必必會在世小股部隊,將軍,我們近衛營來引開他們,將軍可敢去摸營,這些守軍一旦出來,敵人就會認為有他們,咱們一點隻能逃脫或者是被剿滅,如果此時將軍去摸營,必然是能夠成功的,一定會有所斬獲,穆海就先行告辭了。”
話音落下,竟然領著近衛營策馬而去,根本就不理睬甘寧在身後的呼聲,隻氣的甘寧咒罵了一聲:“媽的,目無軍紀,主公已經將這些人慣壞了,此時行這等冒險之事,成功與否兩可之間,根本就不該如此,應該盡快趕回去——”
一旁牧虎也是憂心忡忡的,望著近衛營離去的方向,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卻湊到甘寧身邊低聲道:“大哥,那咱們怎麼辦?是去摸營還是退回去找主公?”
“退入樹林,一會找些伸手最好的弟兄隨我去摸營。”甘寧臉色陰沉,但是到底是打算冒一次險,畢竟機會得來不易。
錦帆眾速度夠快,搶在楊崇大軍到來之前,便已經完全避入林中,到底沒有和楊崇的個大軍遭遇,也沒有被發現,反倒是近衛營的蹤影還是出現在楊崇的大軍視線之中,熱的楊崇冷笑不已,刀鋒所指隻有一句話:“殺——”
於是在這片曠野上,出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情形,那就是兩千五百人竟然追著四十人再跑,根本就不成比例,但是近衛營黑衣黑甲在黑夜裏若隱若現,如果不是馬蹄聲,還真的不好追蹤,對付這樣的小股軍隊,楊崇甚至連弓弩也懶得用,一定要將這些人碎屍萬段,不然難消這口惡氣。
看著追過去的叛軍,甘寧知道穆海他們算是徹底的完了,這麼多人圍追堵截,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衝不出去,不由得歎了口氣,但是卻不敢多想,很快,負責探查的牧虎回來了,朝甘寧低聲道:“大哥,敵營果然守衛鬆懈,特別是西南角上,咱們隻要摸過去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