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大怒,眼看著大營起火,便知道這一次要遭,因為那些退下來的兵卒什麼德行他很清楚,他不會不知道,隻怕此時有些人還睡的像頭豬一樣,看著依舊不斷燃氣的大火,猛地一咬牙,韓遂大喝一聲:“隨我殺回去,一定要將這股馬軍消滅。”
殺聲四起,可惜劉岩他們此時並不想戀戰,在劉岩的率領下,從正中央的糧庫邊上掠過,也砸進去了幾個火油罐,但是卻很快就被叛軍的守軍給熄滅了,並沒有燒毀糧食,但是這一路過來,所有的帳篷卻少的差不多了,被澆上火油,帳篷一旦燃燒起來根本就阻擋不住,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燒成灰燼,一路殺過來,也並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卻擦著擦過來的韓遂,險險的錯開了,並沒有被韓遂咬住,一路又殺了出去。
終於從叛軍大營之中退了出來,本來千餘人,如今還能活著出來的也不過不足五百,即便是沒有真正的抵抗,但是廝殺也還是很慘烈的,作為尖刀的近衛營,這一站也隻剩下一百多人,而且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上,勉強的跟在劉岩身後。
錦帆眾損失也不小,隻剩下三百多人跟著甘寧殺了出來,個人的無疑在這種廝殺中已經顯不出效果,在韓遂沒有追過來之際,隨著劉岩一起朝臨涇城,畢竟他們已經太疲憊了,而且口糧也沒有了,箭矢耗光了,就連兵器也卷刃了,再留在外麵也沒有多大意義,況且再不回去,隻怕臨涇城就守不住了。
“快開城門,是主公回來了。”徐庶臉色有些蒼白,他也挨了一箭,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流血卻不少,卻依舊堅持在城牆上於張遼一起指揮。
叛軍並沒有能咬的住劉岩等人,當他們感到了城牆底下,叛軍才堪堪追出來而且還是步卒,看到臨涇城城門打開,韓遂不由得歎了口氣,朝手下一擺手:“算了,不要追了,已經抓不住他們了。”
終於最後一個人進了城,城門‘哐當’關上了,劉岩終於鬆了口氣,也不用下馬,直接從戰馬上栽了下來,其實不少人都是直接掉下來的,因為已經沒有力氣下馬了,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也沒有人管地上是不是很冷。
“主公,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可就堅持不下去了。”徐庶和張遼三步並作兩步,就奔到了劉岩身邊,勉強將劉岩浮起來,看著劉岩一身的傷口,還有的還在流著血,隻是劉岩的臉上卻是透著效益,能活著見到徐庶張遼真好。
“咦,元直你也受傷了?”劉岩一呆,看著徐庶胳膊上的傷口,不由得一驚。
這讓徐庶有些別扭,苦笑了一聲:“主公,你們都是一身是傷,我又怎麼能不受點傷,要不然怎麼是兄弟呢,主公說是不是。”
“哈哈哈——咳咳——”劉岩哈哈大笑,一時間忘記了剛才的傷疼,不過隨後咳嗽起來,喘著大氣,低聲道:“元直,典大哥和興霸大哥怎麼樣了,還剩下多少弟兄?”
徐庶一呆,趕忙站起來清點了一下,看見典韋靠著一棟民宅,呼呼的喘著粗氣,見自己望過去,還衝著他傻笑,到是看著不像受傷的樣子,不過甘寧情況不算樂觀,躺在地上,身上還隱見血跡溢出,徐庶心中一驚,趕忙走過去,還不等他開口,甘寧卻忽然睜開眼睛嘿了一聲:“放心吧,甘寧還死不了,精神著呢,請主公不用擔心我。”
雖然沒有說的那麼精神,否則也不會躺在地上裝死了,不過聽著說話還是頗有底氣,所以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清點了一下人數,徐庶心中有些悲戚,隻是徑自走回劉岩身邊,輕輕地歎了口氣:“主公,近衛營的弟兄還剩下一百三十七個,錦帆眾的弟兄還有三百五十一個——”
劉岩一陣沉默,臉上難言的悲戚,半晌才輕籲了口氣,搖了搖頭苦笑道:“瓦罐難免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元直,安排人將死去的弟兄全部造冊,所有的兵士的都記錄進去,無論是咱們自己的人,還是西涼軍,昂或是郡兵,都一視同仁,等戰事平息,有三郡之地同意供給家屬。”
徐庶並沒有多說什麼,說了也沒有意義,畢竟劉岩是一言而覺,再說這種事情劉岩做的也沒有錯,隻是負擔好像有點重而已,自然有還能動彈的兵士將他們都扶起來,先在西城大營安歇,那裏還依舊有不曾熄滅的火焰。
而叛軍大營方麵,坐在大帳之中,韓遂一臉的陰沉,嘴角不住的抽搐著,聽著副將報告:“大帥,這一次糧食並沒有損失多少,也不過二三百石,根本不是問題,死傷一千三百多人,不過對方也死傷了近五百人,算起來也並不算是意外,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