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全一呆,怔怔的望著劉岩,一時間捉摸不清劉岩的意思,隻是卻見劉岩朝自己擠眉弄眼,然後還輕輕地道:“你是墨家弟子,我並不想和墨家弟子為敵,你回去帶我轉過墨盈和你們的各位長老,就說我很想和墨家弟子和平相處,而且希望你們能偶幫我一起實現各自的抱負,嘿嘿,告訴墨盈,就憑我們倆的關係我也不會傷你的,好了,典大哥,將人放了吧——”
“什麼——放人。”典韋一陣遲疑,真懷疑自己聽錯了,當初墨家弟子千裏追蹤,幾乎將劉岩截殺於那個小鎮,這些劉岩都忘了嗎,可是典韋沒忘,依舊深深地記在腦子裏,雖然從來不曾說起,但是典韋恨不得將墨家子弟趕緊殺菌,以報劉岩差點身死之罪,但是此時竟然要放了這家夥,剛才可是偷偷潛入進來的還欲圖圖謀不軌,難道就這麼放了,典韋真的懷疑自己聽錯了。
越想越不是個滋味,典韋一梗脖子將頭扭到一邊,不敢去看劉岩的臉色,卻哽著聲音道:“不放,主公,當初這些王八蛋可是還要殺你的,留下他們實在是對你不安全,聽我一回勸吧,索性就來全部殺光。”
看著典韋狠狠地模樣,劉岩輕歎了口氣,心中並不生氣點位的對自己的違背,總比果然這很是傷害自己主將的麵皮,但是這其中包含著多少對自己的關心,如果換做不可和家的敵人,劉岩自然會答應下來,但是麵對的是墨家弟子,劉岩偏偏心中還有些想法,所以還是遲疑了一下,望著典韋咬了咬牙:“典大哥,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我有我的想法,墨家能給我太多的東西,而且我和他們或許還有些淵源,我真的不想和他們弄得太僵,典大哥,如果連你也不能支持我,那還有誰會支持我呢——”
典韋一下子就呆住了,劉岩說的話出動了他心中最弱軟的那根神經,正如劉岩所說,如果劉岩想做點事,自己這當大哥的都不支持他,那劉岩還不能依靠誰,看著劉岩有些哀怨的臉,典韋嘴角抽了抽,悶悶的哼了一聲,卻又無可奈何:“放人,主公都說了,我怎麼可能會違背主公的意思,都聽主公的。”
不過越想越覺得憋氣,哼了一聲,將目光落在顧全身上,那凶惡的眼神讓顧全不由得心裏一顫,這家夥想要幹什麼,顧全甚至有種被扒光了在眾人麵前的感覺,耳聽典韋啐了一口:“你他媽的命大,老子這次聽主公的饒了你,若是下次在敢對主公不利,老子非要將你扒皮抽骨還有那個什麼挫骨啥灰——”
然後看顧全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當時就有些惱怒,飛起一腳將顧全踢飛起來,重重的摔在不遠處,差點將顧全給踢死,嘴裏還罵道:“我說的話你他媽的要是敢不記著,我就把你姐姐妹妹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給賣去當娼妓,把你們家男的全部割了小JJ去當太監,你給老子記住了——”
‘噗’的一聲,劉岩一時沒忍住竟然笑了出來,沒想到典韋有時候也挺可愛,卻見不少近衛也是憋著一張臉,想笑不敢笑,也唯有劉岩敢笑出來,不然別人要是笑了,免不了會挨典韋一頓老拳,那滋味可不好受,即便是劉岩典韋也是一臉的怒氣,惡狠狠地瞪了劉岩一眼,這才讓人給顧全解開繩索。
“去吧,顧全,回去告訴墨盈,就說我在這裏等她。”劉岩揮了揮手,示意顧全離開,顧全才知道劉岩並不是說笑,不過心中卻多了一絲懷疑。
不管再怎麼想,顧全也不管表達出來,捂著胸口朝劉岩鞠了一躬:“我一定會把話帶給我們寨主,劉將軍但請放心。”
話音落下,顧全轉身走了出去,自然有近衛將他送出去,出了帳篷,隻看見許多近衛一臉嚴肅的站在外麵,不見有人如剛才一般沉沉昏睡,難道是剛才的還魂香失效了,一時間顧全頗為遲疑,卻不知道此時也是因為有刺客摸了進來,近衛們心中害怕才拚命打起精神,其實也有人已經要撐不住了,好在轉眼間就要到了換崗的時候。
隻等顧全一離去,邊有近衛進入了典韋的大帳,雙手捧著一隻香燭朝劉岩恭敬的道:“將軍,剛才追出去沒有看到刺客,但是卻找到了這支香燭,刺客便是用這種東西讓弟兄們差點睡著,才讓人摸進去的。”
這近衛話音才一落,典韋便想起什麼,忽然雙眼一亮,猛然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囊,然後嘿嘿的道:“主公,我剛才在顧全身上搜出了這布囊,顧全剛才將這東西擴散開來,弟兄們有的就被迷倒,這應該就是江湖上傳說的迷藥了。”